赵军此话一出,在他一左一右的张援民、陶飞,瞬间全都把目光投在赵军脸上。
赵军不喝酒,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现在赵军一问,倒是让二人有些不解。
可秦东不知道啊,他答道:“我们生产队有酒厂,烧的酒都挺好。
高粱酒、包米酒咱家都有,你想喝啥都行。”
“啊,呵呵。”
赵军闻言,轻轻点了下头,再问秦东道:“秦东哥,你酒量咋样啊?”
赵军连着这俩问题,就像没话找话唠一样,秦东一想毕竟他们才认识,这样倒也不稀奇,于是答道:“我还行吧,喝个斤八的没问题。”
“那真行啊。”
赵军说着,还冲旁边的张援民示意,似乎是想让他跟自己一起称赞秦东的酒量,然后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我就不行,我是喝点就多,喝多了还啥都往外说。”
听赵军这么说,众人都配合着微笑,而赵军一指陶飞,对秦东说:“我家钱搁哪儿,他们都知道!”
“哈哈哈!”
这句话让秦东哈哈大笑,道:“都是喝多了说的呗?”
赵军面带微笑,眯眼一点头,秦东再次哈哈大笑。
但他却没发现,张援民和陶飞谁也没笑,陶飞有些失神,而张援民却是一脸悲天悯人地看着他。
但经此一事,屋里的气氛好了许多,众人天南海北的唠着嗑。
直到一个无意间的举动,赵军抬头往那炕柜上空处一瞅,就问秦东道:“秦东哥,你去年一冬整多少黄叶子啊?”
秦东闻言,下意识地往自己身后的炕柜上瞄了一眼,再回过头来,却是笑着应道:“没整多少,也就对付个酒钱。”
东北人家,炕上有柜,柜里装被褥衣物,柜子上面与棚之间可以放些杂物。
一般来说,家家炕柜上都堆满了东西,但只有跑山夹皮子的例外。
他们家里炕柜上摆皮筒,也就扒下来的皮子卷成桶状,然后挨排码好等着来年卖钱。
秦东去年冬天打的黄叶子皮都已经卖了,所以此时炕柜上空荡荡的。
见这老小子拿话搪塞自己,赵军却仍问道:“你就下压拍子呗?”
“对呀。”
秦东道:“我爹以前每年冬天都进山,我好跟他跑过山呢。”
“难怪呢。”
赵军一笑,道:“光下压拍子,可不整着的少么?”
“嗯?”
秦东一愣,刚才赵军问他去年一个冬天整着多少黄叶子,他说没多少是不想告诉赵军实话。
可没成想,赵军却来了这么一句,好像鄙视他似的。
但还不等秦东有反应,就听赵军道:“我打黄叶子都下套,一年四季都能打。”
“下套?”
秦东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打黄叶子还能下套呢?”
“可不么!”
赵军反问道:“你不也知道么?于书记差那几个黄叶子,就我这两天给他套的。”
秦东一听,当即不言语了。
他昨天和秦北说,让秦北去李文才那里套话,想知道赵军抓狍子的捉脚是怎么做的。
现在他才想起了,赵军还有一门绝活,要是自己能学会了,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打黄叶子,还不得发了么?
而此时赵军在他家里,旁边的两个外人,一个张援民是赵军带来的。
还有一个陶飞,虽然是永兴大队的,但据说陶大宝马上要给陶飞安排工作,想来陶飞不会进山里讨生活。
于是,秦东就动了心思,要能在自己家套出赵军的话,那就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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