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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靖端着茶指点:“这些都是皇上赏的。
这缎子据说是什么淮南金蚕所织,柔软无比,回来给你做件小衣。
这绸子又叫什么天云锦,给你们做袍子穿。
”
女人对这些最是喜欢,碧烟欢欢喜喜在那一堆东西里翻。
突然见旁边的筐子里探出条毛茸茸的玩艺儿:“爷,这是什么?”
罗靖瞥一眼:“是我的猎物,皇上赏了下来,一只银鼠。
”他今天随驾射猎,猎苑中野兽丰富,虽然他心不在此,也猎到不少野兽。
按例这些东西都归猎获者本人,不过他住在驿站,要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便送了人,只留下这只银鼠。
碧烟将上面的盖子一掀,筐里那东西张嘴吐舌,两眼被一箭贯通,血肉模糊,皮做棕色,只耳朵和嘴巴是白的,沾了血迹愈发明显。
碧烟打个冷战,将筐子一推:“爷怎么把这东西都带回来了,好不吓人。
”
罗靖笑笑。
转眼见沈墨白也走了过来,盯着死鼠出神,心中微微一动——天色将黑,屋中光线黯淡,沈墨白身上那玉一般的光彩就又隐隐透了出来:“你昨日那一卦可不准,今天什么刀兵之事都没有。
你说,这该怎么罚?”
沈墨白抬头看他一眼:“没有算错。
”
罗靖微一扬眉,转念一想又没有与他争辩,指着地上的死鼠道:“过些日子天就凉了,给你镶个袄子可好?”可惜这是夏季,银鼠皮毛虽也丰厚,却是棕褐之色,若是冬天变作雪白,便更贵重些。
这条银鼠个头不大,也只好镶个领子和袖口。
碧烟脸色微微一变,强自忍住,低头只管收拾那堆绫罗。
沈墨白却摇了摇头:“这不是银鼠。
”
罗靖一怔:“嗯?”
沈墨白蹲下身来,仔细看了一会,肯定道:“这不是银鼠。
”
罗靖挑了挑眉:“不是银鼠?那是什么?”
沈墨白微微皱着眉,半晌道:“这是狙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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