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孕四月的时候才开始害口,这是前两胎不曾有过的。
而且性格也大变了,成日里看苏钦朝不顺眼,有事无事就把他赶出房门。
“出去出去,闻到你身上的男人味就难受。”
说话间,芸娘将只穿着中衣的苏钦朝往外推。
明明刚刚在榻上还不是这样,一会把玩他的发梢,一会扒拉着他的手,没想到这会她却忽然翻了脸。
“芸娘~”
苏钦朝抵住门不肯走,期期艾艾的想去拉芸娘的手,没想到下一刻...
“呕~”
芸娘捂了捂嘴,使劲挥着手让苏钦朝赶紧走。
“我去给你叫鱼儿碧儿来陪你。”
苏钦朝见状也只得飞身往后跃,生怕惹得芸娘孕吐更大了。
虽然芸娘不让他陪,他也不敢离的太远,待去下人房将两丫鬟叫来后,自己才憋憋屈屈的,窝在隔壁的耳房歇了。
这耳房乃是大户人家给丫鬟值夜的,由于两夫妻平日里,并不喜欢有人打扰,是以并没有安置的很妥当。
不仅床小的可怜,连被褥也只铺了浅浅的一层,直睡的苏钦朝腰酸背痛的。
鸡鸣时分
“将军!
将军!”
一声声呼唤在苏钦朝的耳边响起,将正蜷缩在小床上,睡的迷迷糊糊的苏钦朝给吵了起来。
“怎么了?”
苏钦朝勉强的睁开眸子,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鱼儿,是芸娘有什么事吗?
“夫人说想吃城东老张家的馄饨面。”
鱼儿说的是每天早晨在城东摆摊的老张头。
以前他值夜回来,也偶尔会给芸娘带上一份。
苏钦朝坐起身,利落的穿好衣服,才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光。
如今才丑时过半,老张头都还没出摊,起码要再等一个时辰才行。
“你去端点果子给芸娘垫垫,我去去就来。”
孕妇害口后,突然想吃东西是正常的。
幸好自己偶然间得知了老张住在何处,不然今天就麻烦了。
...
老张头虽然常在城东卖馄饨,但家却安在离长安城二十里地的小叶村,离苏家的小棠村也不过十余里地而已。
是以,苏钦朝骑着马跑了不过半刻钟就到了。
“老张头!
老张头!”
苏钦朝跃下马,将缰绳拴在胡同口的银杏树下。
又赶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吠叫的几只细犬,才轻手轻脚的敲响了老张头家的院门。
“谁啊!”
随着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屋里才燃起了烛火。
老张头举着煤油灯慢慢的打开房门,站在院中警醒的问着来人。
自己在附近并没有什么亲眷,儿女也早就搬去了万年县。
因着近,平日里走动的也还算勤勉,一般都不会大半夜的找上门,不知是谁来找他,是以他一时并不敢开门。
“是我,金吾卫的苏郎将,平日里经常在您摊位吃的那个。”
苏钦朝忙解释。
“哦,是苏将军啊,不知深夜来此,有什么事?”
老张头一听是苏钦朝,忙把院门打开了。
这位苏郎将是金吾卫中,难得的好脾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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