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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时愤怒失望,被关押时害怕无措,现在被他指责,她只有无尽的难过委屈。
宋怀靳看着她,心里有些怒火莫名摸不清理由。
去警局的路上,他脑海里一遍遍浮现阿东当时告诉他消息时说“少夫人也在被捕的学生中”
,完完全全是比学生□□更大的措手不及。
怎么就能傻乎乎被人利用?
“感受?我在与英国人谈判时却有人告诉我,我太太在参与□□,险些打乱了我的计划,最后人被押到警局,我又该是什么感受。”
“让你加入联合文社,又让你一同去□□,还不明白?你以为学校里真有什么心思干净的人?这么相信你那些同学情谊?如果没有宋太太这个名头,那你对他们来说便什么都不是!”
他的嗓音低而冷,怒气已经显而易见,越说怒火越压制不住,“你当初坚持要去女校,我便让你去了,现在结果如何?”
总要让她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
最好是乖乖待在家里,女校一类总能让多少不够清醒的女人脑子里头有奇奇怪怪不知所谓的念头。
宿碧愣在原地。
她没料到宋怀靳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一颗心如坠冰窖。
她回想自己从前得知有这样一门婚事,多少数不清的忐忑,总觉得自己跟他差的太多,成为夫妻后也许并不合适幸福。
但她喜欢他,更愿意一步步变好,不提与他比肩,但至少站在他身边时是般配的。
她去女校并非全为了他,因为这一直都是她的愿望,但她以为宋怀靳同意便是支持,没想到却只是放任她去碰壁罢了。
更何况一句“除了宋太太的名头对他们来说便什么都不是”
,任谁说出来都不会比他亲口说更加伤人。
他大概自始至终没有将两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
宿碧恍然。
宋怀靳对自己到底如何看待、是怎样的感情……他从未提起过。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她茫然问道。
宋怀靳揉了揉眉心,没有答话。
“□□是不是影响了你处理租界这件事?”
他怒极而笑,脑海里仿佛塞满一团浆糊,思绪理不清便随口道,“因为我的太太参与了反租界□□,所以对待英国人的缓兵之计算是无用功,人差点被拦在大使馆。
其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影响了这件事,不论过程如何,结果已经酿成。
我道歉。”
宿碧直直看着他,深呼吸几次遏止泪意,“我只是想问,你的确是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想的吗?”
他皱眉,“什么?”
宿碧别过脸强颜欢笑,察觉眼泪似乎快要忍不住,“的确,我除了宋太太这个名头,什么也不是。”
宋怀靳目光顿了顿,皱着眉头想说一句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拉不下面子为一句气话道歉。
是气话,也是实话。
因此他更没有道歉的必要。
见他不发一言,宿碧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来,她有些哽咽,“你生气,是因为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对吗?公事是不是重要太多,所以你才不顾我的感受不顾其中误会来责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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