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飞一丝内疚九分轻松,正欲离去,大将军开口了:“心儿,可是在怪爹爹娘亲?”
霞飞满是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
“心儿,来,坐下。”
大将军拉着霞飞进了凉亭,一行人坐了下来。
“心儿,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你的声誉被毁,亲事难定。
我们一家现在也只能躲在这偏僻的小山村。
你是否怨恨爹娘?”
灯光下,大将军浓眉紧缩,满是痛心。
“……,没有的事,这样挺好呀。
我喜欢这里。”
霞飞每次与他们对话,都要为称呼苦恼。
“心儿,若是不怨恨爹娘,为何从六皇子退婚以来,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了往日的叽叽喳喳,总是一个人发呆,从不曾跟娘亲说笑,甚至从未叫过娘亲爹爹了?”
将军夫人眼眸在灯光下隐隐地闪着泪花。
呃,的确,是变了一个人!拜托,我们差不多大……好吧,我承认自己好像还比你们大个那么一岁……八九岁?还能叫你们爹娘?“心儿,今晚可否跟娘亲爹爹说说话?”
说什么?说你们的心儿在那时已经死了?说眼前的你们的女儿已不是你们的女儿了?你们能接受吗?霞飞默默地想着,真不知怎么开口。
抬头看着将军夫妇满眼的心痛自责,霞飞觉得该说点什么。
可说什么呢?愁死了。
“娘亲看得出来,你现在满腹的心事,晚上总是睡不着,常在这凉亭中一坐半宿。”
夫人爱怜地摸摸霞飞的头,“小时候,你的心里可藏不住话的。”
“一家人,有何话可藏?心儿心里想什么只管告诉爹娘,爹娘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将军的话暖暖的。
“这事儿你们可真办不了!”
总算能说点什么了,霞飞舒了一口气。
“真有事?何事?”
将军瞪大了眼睛。
“知道我这几天晚上为什么总爱往这小院跑吗?”
霞飞四周望望,压低了声音,“我家小院有仙人!”
将军夫人的泪终于哗哗地流了下来:“遗烈,我说心儿不对劲,你不相信,现在可信了?”
起身一把搂住霞飞,“我可怜的女儿,你到底怎么了?”
呃——以为我在说胡话?拉开夫人的手,霞飞满头黑线地看着大将军:“我说的是真的!
他总是站在黑石那不动,半夜来,天亮就走了!”
霞飞往黑石那一指,“就那儿!
看,他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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