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看出云渺喜欢,暗戳戳为自己邀功道:“春寒雨多,这处汤泉不仅可凝神解乏,亦有温灼丹田濡养全身之效。”
小郡王蹲下身子,用手在白玉池中随便撩起一捧乳白色温暖泉水,上头还漂浮着朵朵海棠花,问道:“怎么还放了许多花瓣?”
“……海棠为报春之花,想必下人是想讨个好意头。”
段霖似是才看见这满池花瓣一般,收起懒散模样凑上前去试探道:“小表哥不喜欢?那便叫人撤掉,再好好罚那群自作主张的奴才。”
“算了,这样也挺好。”
云渺懒得折腾,不过转瞬便恢复至方才欢欢喜喜的模样,正要褪去衣裳时手却顿住。
一双桃花眼先是瞧瞧小太监长生,后又望向段霖,嘴角嚅嗫尚未开口便听见二人齐齐出声。
段霖:“没眼见的奴才,还杵在这里作什么!”
长生:“烦请七殿下回避,奴才替小郡王更衣。”
“一个下贱东西也敢做起主来了。”
段霖对旁人可没对云渺那么好性,似笑非笑眸中一片阴翳森寒。
正要叫人将这个碍眼的奴才拖下去,便被怒目而视。
“你不会好好讲话嘛!”
小郡王横了段霖一眼,瞳孔清亮仿若山涧溪水浸过的鹅卵石,气得唇瓣轻抿。
“我……我不过想教训个奴才,一个阉人罢了!”
段霖自认这些日子已足够压抑脾气,但再如何好性也只对一个人。
难不成要他对个太监好声好气,毕恭毕敬么?
“七殿下教训什么都对。
是奴才逾矩,甘愿领罚。”
长生噗通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眉目低垂看不清神色。
自从段霖转了性子日日踏足宣鹤殿,甚至比奴才还像奴才开始讨好小郡王时,长生便觉得对方不安好心,另有所图。
此刻意欲和小郡王共处一室,不知又藏着何种龌龊心思,歹毒心肠。
“奴才身份微贱,惹恼七殿下罪该万死。”
长生说罢这句便一言不发,只冷耳听着段霖如何一步步讨嫌,心中发笑。
“阉人的确该死。”
“段霖!”
云渺听着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戳长生痛处,捧起把温泉水便泼得对方连连后退,嗓音也染上怒气道:“你是不是臭毛病又犯了?”
“渺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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