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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宝自听说能拜在惠王门下后便无比兴奋,今日一早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阎王说道,将慈父之态演得惟妙惟肖,还不忘叮嘱道,“这孩子天资聪慧,寻常人要钻研许久的典籍,他稍稍看一遍便能够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过这也使得他越发自负起来,有时候恐怕还需要惠王约束一二。”
“聪明的孩子大都如此。”
惠王笑道,她如今已经能够彻底掌握虚与委蛇之技,土神门曾经提到的诸多技巧给了她许多帮助,“恐怕阎王小时候也是如此吧。”
阎王哈哈大笑道,自谦道:“本王少时愚钝得很,后来才渐渐明白事理,可比不了他们。”
“我以前也是。”
惠王自然地接话道,“不过再高的天分也需要能人的引导……我不过是略通些武艺,也不知够不够资格成为森狱皇子之师。”
“本王自认是个极其擅长故作谦虚之人,想不到见到惠王后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
阎王假叹道。
惠王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心想阎王果真没白活这么久,别的暂且不论,和别人打交道的技巧是一等一的,这让她越发感到这个敌人的棘手,因为很会讨人欢心的人往往具有看破、操弄人心的本事。
“阎王说要让十一皇子跟从我学习,这可是真心之言?”
她肃然神色问道。
“自然。”
“实不相瞒。”
惠王说道,“我有意将王位让渡于我徒常棣,自己云游天下,一路上恐怕诸多奔波,十一皇子尚且年幼……即便如此,也没有妨碍吗?”
“我森狱的皇脉哪能如此弱小?”
阎王不以为意道,“更何况在年轻的时候便能够周游山川,亲身体验百姓生活,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幸事。”
“阎王能有这样的想法,果真是一位开明的父亲。”
惠王赞道,她心中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阎王对她在盛年禅让之事没有丝毫诧异,可见他对这消息早有耳闻,云深国内只怕不太干净。
幸而云深国的种种制度极为严格,常棣又颇为谨慎(甚至有时候有些多疑),这奸细应是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她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相信常棣的手段,将此事放到了一边,专心致志地应对着阎王的言语,“既然如此,我定然会尽好一位师父的职责,还请阎王放心。”
“如此便麻烦惠王了。”
阎王客气地说道。
没过多久,侍卫便领着十一皇子到来了,森狱的孩子长得快,上次见面时这位皇子不过是个幼子,如今看上去却如同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一般,再问他书上学识,见他对答如流的模样,又有谁能想到他不过是个三岁的孩童呢?
“当真是天纵英才。”
惠王赞道,这一次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哪怕是她这样的神器转世也没有这般早慧,森狱血脉果真不同一般。
玄宝毫不遮掩自己的骄傲神态,惠王知道他也在心里评估着自己,这孩子虽不至于讨厌她,却也并不像阎王所说的那样对她十分服气。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那糟心的名字就出自她的口中。
“我听闻玄造皇兄在听说惠王陛下到来后颇为喜悦,不知惠王陛下可愿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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