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脑部ct的结果,淤堵已经消失,其他的方面也一切正常,”
医生简扼地告诉茹宏图,“按理来说不再压迫脑部神经就已经能恢复记忆了,你到现在也还没想起来任何以前的事情吗?”
茹宏图怕就怕现在这种情况,检查结果没有问题,那问题必然只能出在他身上。
面对医生和钱臣殷切期盼的目光,茹宏图清楚要承认的最好机会便是现在。
他仰头望着钱臣的眼睛,如果承认想起以前的一切,眼前的这个人还会用这般柔情的眼睛凝视着自己吗?他还会再退缩回“道上兄弟”
的界限内,以爽朗的笑容模糊掉滋生的感情吗?
“叩叩”
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等待的氛围,赵起梁的脸从门上的玻璃小窗里露出来朝钱臣挤眉弄眼的大概是有什么重要事必须立刻要钱臣出去说。
钱臣“啧”
了一声只得跟了出去。
钱臣一离开,茹宏图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他主要应对的是钱臣,医生有没有看穿他实在无暇去管。
“实在没恢复记忆也不要有太大压力,”
索幸医生虽然看出了他的紧张但却往反方向想,“有很多患者为了不让亲友失望都声称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实际上却并没有,反倒在以后生活中增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本来大脑就是人身上最复杂最精密的器官,我们只能就眼下的检查结果来说你具备恢复记忆的条件,可具体恢复的快慢与否都因人而异,你也别想太多了。”
茹宏图说了句谢谢,看来医生是把他的紧张误认为没能恢复记忆的自责。
他恰好借坡下驴,不否认也不承认。
走出诊疗室,没见钱臣的身影。
只有送他来的司机恭恭敬敬地等着:“小茹哥,钱总有要事处理得先走。
吩咐我说您这里没什么事了的话送您回去。”
茹宏图无事可做便只好先回家了。
茹宏图清楚钱臣不可能永远为了他把诸事抛在脑后,正如他也清楚恢复记忆的事情不可能永远瞒着钱臣。
他满怀心思地吃饭、等待,直到那天晚上钱臣很晚才回来。
茹宏图留意到钱臣的身上没有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口也卷了起来,大约又是去“处理”
一些棘手的事情。
“今天医生和你说了什么?”
钱臣扯松领带坐在沙发上,茹宏图始终跟他保持着一人的距离,仿佛怕太近了就会被看穿一样:“他说我大脑恢复得很好,具备恢复记忆的条件……”
这些话医生大抵也对钱臣说过,没必要扯谎。
“嗯,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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