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见大娘娘笑着说,“好标致的姑娘,听可汗说小春长相肖娘,如今一瞧,果不其然。”
靠得近了,苏逢春能闻到大娘娘身上那股子草木香味,并非是寻常的熏香燃料的味道,而是带着一股子天然自然的滋味,让人不觉的就心生亲近。
大娘娘讲得一口流利的汉话,拉着苏逢春的手左瞧瞧右看看,倒是对苏逢春爱不释手,显得苏逢春像个唐娟娃娃似的。
她身量不矮,虽说漠北的女子普遍身姿都要更高大些,可是大娘娘似乎更是出挑,坐这儿的时候还瞧不出来,这一站起来,倒是比苏逢春高上许多,也只比王从钰略矮些罢了。
虽是如此,却不让人觉得局促逼仄,却让苏逢春觉得宽宏。
常说男子以山海形容,可是这位大娘娘显然用山海形容也是恰如其分,在她身上,带着一股子温柔而强大的力量感。
苏逢春对这位初见的大娘娘瞬间就有了好感,原本苏逢春就性子纯粹,爱恨也都简单,只不过两句话的功夫,苏逢春已经松下心来。
跟在苏逢春后面的王从钰也暗暗放下心来,其实他初到漠北的时候在迎接使节的宴会上面见过这位大娘娘一次,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穿的庄重,脸上盖满了脂粉,又是女宾,总是不好直视,所以王从钰并没有注意过这位大娘娘。
只不过她既然作为可汗的嫡妻,苏逢春又身份特殊,与可汗有着血缘亲疏的关系,若是这大娘娘如那庆宫的皇后一样,苏逢春定然是讨不到好的。
可是如今一见,王从钰就放下心来。
他久经官场,沉沉浮浮,虽说年纪轻,但是到底是见了不少颜色,一个人的底色他到底还是有所察觉,这位大娘娘瞧着是真心喜欢逢春,并非是逢场作戏,如此一来便很好。
王从钰放下心来,便默默站在一边全当守护苏逢春,只默不作声。
大娘娘当真是稀罕苏逢春,漠北的女子长相和中原的长相差别相差甚大,毕竟两地的民风和气候都多有不同,漠北绿油油的草场和粗犷的风沙,是养不出苏逢春这样水灵灵,如同瓷器一样的妙人儿的。
是以苏逢春到了漠北内宫以后,便格外招人喜爱。
当然除了苏逢春的一张像水蜜桃一样的脸蛋,她的性格自然也是重要的一环。
虽然苏逢春还没有说话,不过这大娘娘既然是后宫主位,又在这个时候来唤苏逢春,自然是对苏逢春的性子有所了解。
苏逢春腼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大娘娘拉着苏逢春坐下,挨着苏逢春又命女婢端来牛乳点心,才拍着苏逢春的手说,“小春这是第一次来漠北吧?”
“嗯。”
苏逢春点点头,手上端着一杯温热的鲜牛乳,才开口说,“是第一次来。”
说完以后苏逢春又有些不安,扭头瞧了瞧王从钰,不知道自己说得是合适还是不合适。
大娘娘注意到了苏逢春和王从钰的小动作,会心一笑,只当是晚辈之间的情谊,没多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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