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宗的道友,其中不乏和他们一起上过课的熟面孔。
贺兰熹不能现身和道友们打招呼,只能藏在暗处看着一辆辆仙舟,一把把长剑从天南海边涌向太华宗,开始新一年的修行。
曾经,他和宋玄机也是这些人中的两个。
贺兰熹落地时心情稍显低落,好在这份低落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冲散了。
“——时雨!”
“——祝云!”
贺兰熹被祝如霜撞得后退了半步,闷哼一声道:“你对我这么热情,某个混天道怕不是要气死了……哎?”
贺兰熹左右瞧了瞧,没看到某混天道,也不见白观宁等人。
和祝如霜一起来阆风塔的只有绯月真君一人。
“其他人也想来,但人多易惹人注目,所以来的只有我和宋院长。”
祝如霜看着贺兰熹,眼眶微红地说:“时雨,你没事,你真的没事……太好了。”
绯月真君轻一挑眉:“你这个反应,莫非不信本座先前所言?”
祝如霜面露无奈:“我自然相信宋院长,只是……”
只是他毕竟亲眼目睹了贺兰熹自取生门的一幕,如今再见到贺兰熹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难免有所感怀。
“您不觉得您还欠我和宋浔一个解释吗,宋院长?”
贺兰熹用生疏的称呼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就一个受了委屈要说出来的性子:“您既然早就知道我没有阳寿一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您知道我当时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取生门的嘛!”
“抱歉。”
绯月真君还算诚恳地说,“但我实在无法确定,你的不知情究竟是不是沈絮之计划中的一环。
若我贸然告知,或许有弄巧成拙的风险。”
贺兰熹想起了那个奇怪的梦。
梦中的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必要时,请举全院之力,将我逼至绝境”
。
假设绯月真君一早就告诉了他他没有生门也能活下来,他就不会有被“逼至绝境”
的心境了。
“有道理。”
贺兰熹又亲亲热热地叫上了小叔,“小叔厉害,小叔考虑得周全!”
“呵,脸变得倒是快。”
绯月真君轻哂一声,拿出四个红包递给贺兰熹和宋玄机:“拿着吧,一人两个,压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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