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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家的三丫头与谨玉同年,正好般配。
”许子文不客气的拆台。
许俊卿一拍桌子,瞪着眼睛道,“你今天是非找打呢?”
许子文放下茶盏,悠悠起身,“爹,您就去挑吧,反正我不点头,谨玉不敢娶,您挑也是白挑。
谨玉娶谁,我说了算,您别瞎忙活了。
”许俊卿一抬手,许子文伶俐的躲出三步远,摸了摸自己的脸,微微一笑,“你再打我,我今晚就进宫跟舅舅告状去。
”说完,一转身,一背手,施施然走了。
林谨玉忙过去给许俊卿顺气,劝道,“师爷,快别为我跟先生发火,我心里不安呢。
”
“好孩子,你别多想。
三丫头虽好,不过已有人家了。
”许俊卿握住林谨玉的手道,“其他旁枝,哪里能与你相配?”
林谨玉笑,“师爷,您只管放心,我信您。
您跟先生都是为了我好,也不要为我的事吵架,多伤感情呢。
”
许俊卿叹息,有失必有得,养了许子文这么个不省心的孽障,老天爷便赐给他一个懂事贴心上进的孙子,叫他怎么能不喜欢呢?
此时,许子文也是满心苦恼,这随口一说,他爹好像真是深信不疑,倒不会对他逼婚了。
不过,瞧他爹对林谨玉掏心掏肺的模样,许子文就发愁日后他爹知道直相时的怒火该如何平熄。
寒夜阴冷,头顶一片漆黑,无星无月,明日应是阴天。
包子领着徒汶斐到跟前时,许子文才回了神,眼睛一亮,似笑非笑,“汶斐来了,走,跟我屋里去暖和暖和。
外头冷,这深更半夜的,别冻着你。
要不,你外公得心疼得睡不着觉了。
”
黑灯瞎火的,徒汶斐也没看清许子文脸上的伤,一进屋,灯火通明,许子文人生得俊,半边脸青紫淤肿,乍一看真有些可怖,徒汶斐一惊,许子文命包子去沏茶,自个儿往榻上一歪,指了指榻旁的绣凳,笑道,“不用惊讶,现在老爷子不知道想起啥,非要张罗着给谨玉说亲,我略拦了一二,就遭了教训。
”
徒汶斐是个谨慎的人,起身自包子手里接过茶捧给许子文,眼睛透亮,轻声问,“那舅舅的意思呢?”
许子文轻呷一口香茗,抬眸瞧了徒汶斐一眼,将茶握在手心,语中带笑,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意思。
谨玉是我的弟子,你外公喜爱于他,肯亲自给他做大媒,是他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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