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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徒景辰还知顾惜老臣,上皇心情好,心病也就有痊愈的征兆,问道,“睿卓呢,怎么也不见他进宫陪朕说话儿,还要叫朕三延五请才肯露脸儿啊,他架子够大的。
”
“哪能呢,”徒景辰道,“上次他惹您老人家生气,回家叫姑丈教训了,想来,又怕您气没消呢。
”
“朕哪回真生过他的气。
”上皇道,“叫他来吧,朕又写了几幅字,给你看,你也瞧不出好歹来,还得睿卓帮着掌眼。
那个,汶斐什么时候回来,他头一回当差,又是河工这等重中之重的事,你给他配两个小毛孩子帮衬,朕实在不放心。
”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冲劲儿。
吴忧是工部尚书,正管河工这块儿,他是内行。
林谨玉年纪小些,帮着跑跑腿,也见识一二呢。
”徒景辰细细的解释。
“嗯?是吗?”上皇老了,却还不糊涂,眸中犹有几分锐利,“朕怎么听说他们是去了平安州呢?”
“那是等巡视完河工之后的差事儿了,西宁在平安州也的十数年了。
朕记得以前与他在京都走鹰放犬的日子,真是快活。
”徒景辰默然半晌,才叹道,“这一晃,汶斐都是弱冠之年了,汶斐这次巡视河工,距平安州不远,朕命他去看望西宁一遭。
西宁也不年轻了,这么多年,不婚不嗣的,到底不妥当,就是西宁王府,也当有个当家的王妃才好呢。
”
徒景辰说得坦荡,一个嗑巴都没打,上皇不疑有他,挥了挥手,“一个两个,都跟魔怔了一般。
行了,这些心烦的事不要来扰朕,朕上了年纪,想过几天清静日子,你去吧。
”
这说谎,就得真中带假,假中存真,才能让人真假不分,英明如上皇也给糊弄过去了。
林谨玉洗了澡,不高兴再穿衣服,披了件袍子松垮垮的系了腰间的带子,躺在凉榻上沉思。
林谨玉年纪小,二次发育还没开始,没变声没长喉结,处在青年与少年之间,小腿儿又细又直又光洁,还没长出那些惹人厌的腿毛,胸膛单薄光洁,半隐半露的两颗红点惹人遐思,饶是吴忧见此场面,也赞叹的对着徒汶斐扬了扬眉。
有眼光,真有眼光,能透过肥肉看本质,林谨玉竟然出落成了小美人儿。
徒汶斐三两步过去给林谨玉拢好袍子,扶着林谨玉的肩坐起来,防止春光外泄,说,“吴大人来了,咱们商量商量这次的差事。
”
“嗯。
”林谨玉见两人的神色,不由哀叹,“我觉得我真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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