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起来,环顾四周。
这屋子,像县里的家宅。
四周门窗紧闭,外面也听不到一点声音。
陶青鱼抿唇,悄悄爬起来。
阳光透窗而过,斜着的光线中灰尘飘动。
是个空置有一段时间的屋子。
这屋里空荡荡的没地儿可躲,他走到窗边轻轻推,发现外面紧锁着。
走不通,也跑不了。
陶青鱼心上一沉。
忽的,外面有人声。
陶青鱼嗅着嘴里的铁锈味儿,疾步走到门后。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陶青鱼指甲紧扣掌心。
“人呢?”
来人转身,他伸腿下了死劲儿踹中人。
没想到后头还有两个,进来便反绞着他双手压在背后。
“嘶——”
被踹了的男人痛苦捂着膝头。
看着陶青鱼,他怒而扬手。
啪的一声,陶青鱼被扇了巴掌在脸上。
用劲儿之大,陶青鱼脑子空白一瞬,接着是嗡嗡耳鸣。
陶青鱼使劲儿挣扎,可来人只捏着他嘴巴将东西往他嘴里一灌。
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陶青鱼惊恐睁大眼,脚下蹬着地板摇头躲避,却被迫捏着喉咙咽下。
“呸!”
“他娘的!
带走。”
嘴巴被堵住,陶青鱼眼角析出泪花。
他被装入木桶中,看那光亮一点一点散去,眼里闪过绝望。
“唔唔唔……”
爹,小爹爹……
怎么办。
后颈一疼,他又晕了过去。
柳街。
鸣水县的烟花之地,遍地的青楼娼馆。
日夜笙箫,紫醉金迷,连街道上都是香风阵阵。
送水的水桶车来往,带个人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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