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帖子热度中等,严竞不认为孟斯故会毫不知情,但孟斯故不为所动,也没跟他抱怨过,依然一次次出现在他面前。
哪怕他根本没给过孟斯故什么好脸色,间接地帮着印证了论坛中的诸多猜测。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严竞喊孟斯故的名字。
这次,孟斯故没有及时回答。
情况不太妙,严竞抬高声音又唤:“孟斯故,醒醒!”
孟斯故虚软地靠着他,嘴巴动了动。
严竞低头去听,听他在说:“我,我好难受啊……”
严竞感慨,这家伙终于直白地在自己面前示了弱,他问孟斯故:“哪里难受,告诉我。”
问了两遍,孟斯故才小声答:“肩膀。”
“等会儿给你换药,这儿不干净,不好消毒。”
“还有眼睛。”
“眼睛你可以接着闭着,但是叫你的时候得回答我。”
孟斯故不知道听没听清严竞在说什么,自顾自地继续说:“……心。”
严竞语塞,一下子想不到合适的回答。
孟斯故也不在乎,呢喃地念起那个人的名字。
这不是严竞头回见到他这样,当日抱着中弹的孟斯故去找原住民救助,孟斯故亦是如此。
“ke”
这个名字对孟斯故而言,似乎代表的不是爱情,而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值得求生的念头。
“ke,难受……好疼,难受死了……”
孟斯故的声音越来越小,满满的,像是只有嘴唇在动,发不出声音,没得到希望的回应,他的情况看上去十分糟糕。
沉吟片刻,严竞终是黑着脸、回想着视频日志ke说话的口吻,放轻语调说了一句:“忍一忍,我在这儿呢。”
而后,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严竞怒而心道,孟斯故,你这辈子欠我一次。
“啪嗒,啪嗒,啪嗒……”
孟斯故耳边不断听到一个声音,眼睛尚未睁开,他的脑中先自动琢磨起这种动静是来自哪里。
像是中枪的人倒在地上,血液大量涌出以后开始断断续续滴落,也像阴雨天气的n独立国战场,雨水混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一下下砸向窗沿。
孟斯故想挪动下身子继续睡,整个肩膀却像被卸掉,强烈的痛感直钻心脏,逼迫他立即醒来。
天已经黑了,借着窗外的灯光,孟斯故找到床头灯的开关按了下去。
屋内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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