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源,二十六岁的汉子一条。
以前啊,名字不是这个,叫亦洁,听着是不是特娘儿们?我自己都觉得别扭。
我爸妈怎么想的,给我整这么个名字,我也一直没想通。
直到后来,周岁那会儿,爸妈找村里的地师给我看八字,那老头儿说我木命缺水,将来可能会有“水尽木枯”
的命运。
他一听说我叫亦洁,直摇头,说这名字不吉利。
然后,“洁”
字就变成了“源”
。
说什么汪洋大海,木生于水,源远流长。
嘿,我还真得感谢那老头儿,这一改名,感觉立马爷们儿多了,省去了不少被嘲笑的尴尬。
虽然这姓也挺少见,不过管它呢,名字嘛,就是个称呼。
最近,听了苦师傅的一番话,我头一回开始琢磨自己到底是谁。
以前总觉得这些是封建迷信,现在想想,小时候老妈老提起的改名事儿还挺有趣。
这“水尽木枯”
四个字,总在我心头悬着,我开始好奇,我遇到的这些事儿,是不是真的在印证那四个字呢。
“嘿,小马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挺为他开心的。”
我随口提起那个梦,没想小马的声音突然就沉了下来,“哎,那事儿就别提了,咱们聊点别的。”
我应了一声,闲扯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心想,小马这辞职,怕是走对了路。
挂断电话,我脑中忽地闪过这念头,但转眼又想起师傅、阿婆他们的话,仿佛在我耳边回响——我哪儿逃得掉啊,小马他们能脱身,还不是因为我这一传十,十传百的。
迷迷糊糊地,我睡了过去。
这一觉,却像是跌进了无底洞,梦里那一片火海,竟在镜子中翻腾。
我愣愣地站在镜前,里头的火光犹如那夜的信纸,燃烧得如此相似。
怪事发生了,火光摇身一变,化作天边的彩霞,而我仿佛置身其间。
可天空转眼又燃起了烈火,灰烬纷纷扬扬,我在其间狂奔,跑着跑着,突然间,我就这么手脚并用,从梦中惊醒过来。
醒来那一瞬间,我瞥见电子钟显示才十点多,心想还能再赖会儿床。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进了房间,轻声在我耳边催促:“快醒醒,快醒醒。”
我糊里糊涂地感觉自己坐了起来,但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四周暗沉沉的,眼皮子沉得像是粘在一起。
我依稀记得走向客厅,开了门,似乎在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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