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墨而大器……不如就叫哥哥沉钺吧!
沉默的沉,斧钺的钺。”
小包扬起脑袋来看着哑巴青年,眼神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哑巴青年盯着小包的面容,欣喜地点头。
小包见哑巴青年——沉钺很满意自己取的名字,歪着脑袋笑笑,眼神往前一瞟,看到集市上有好玩儿的,抬腿就往那边跑了过去。
沉钺把身上的东西收拾收拾,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所谓的好玩儿的,不过是一大帮走江湖卖艺的人在表演,只见有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仰着脖子喝了口酒,喷在了空气中,随即拍了扣自己厚实的肌肉,伸出两只肌肉虬结的胳膊来,大喝一声:“接下来表演的是——下油锅!”
围观的百姓们个个抽了一口气发出一阵阵的唏嘘声,对此觉得很不可思议。
小包也兴致勃勃地踮起脚尖。
啊!
是下油锅啊!
爸爸的那些杂书里他曾经看过这些把戏,好像是用来糊弄人的,不过他还真没有亲眼见到过。
沉钺在他身后晃晃他的肩膀。
小包回头看他一眼:“沉钺哥哥,我们看一看吧!这是难得一见的把戏呢。”
“等等~”
只听上面有人声传出来。
围观的百姓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公子站在一间酒楼的二楼,伸出手来阻拦了一下。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那位公子一瞥眼睛,“听说这种下油锅的表演在番邦是专门用判别罪人的,刚巧,本公子刚刚在这酒楼里抓了位手脚不干净的贼,就用你这油锅来判一判他有没有罪吧!”
说话间就有一个一身横肉的大汉提着个瘦小的少年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手一抬就把那个瘦小的少年扔到地上,顿时人群散开来,就见那个瘦小的少年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狠狠地一抹脸庞,咬牙喊道:“我不是贼!
没偷你东西!”
“你来我们公子身边说了段‘莲花落’没多久我们公子随身携带的玉璧就不见了,不是你偷的是谁?”
那大汉不客气地回道。
小包一手扶着沉钺的胳膊,拼命地探头看,见那个瘦小的少年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瘦瘦弱弱,可身量看起来匀称修长,脸上完全是一副被冤枉了的愤慨表情,不由得有些同情这孩子,“哥哥,你看那个小孩子不像是贼吧!”
“小公子你不知道。
不管是不是贼,这小孩子今天怕是难逃魔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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