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这才坐了下来。
傅夫人的目光在二嫂的面上一扫,又对着屋里众人道:“我如今精神也没有之前好了,不耐烦理家里的事情,竟就为了一个鸡蛋闹起来了。
传出去,还像是什么样子!
晓风,你去将动了手的人细细问清,各革一个月的月例。
刘嫂子你就去后头吧。
我也乏了,你们退下吧。”
一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大少奶奶被人扶着出来,跟巧姐客套了两句,就告辞了。
二少奶奶刚走出来就被管事婆子寻去了,她只得对巧姐歉意地笑笑。
只剩下巧姐一个人往青院慢慢走着。
走到僻静处,画眉才悄声对巧姐道:“那个钟买办,是大少奶奶的陪房的兄弟。”
果然如此,难怪大少奶奶的脸色不虞了。
闹这一场,大少奶奶并没讨到好处,一是没捞回管家之权,二是被自己人打了脸,这第三,傅夫人最后说的话可是将“动了手”
的人都包括在内了的,画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只是二少奶奶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自己当家的时候闹了这么一场,还是自己刚提上去的人给自己打了脸。
并且,巧姐和碧儿那不动声色上的眼药,估计够她喝一壶的了。
想到此处,巧姐停在了一朵已经开败了的菊花面前,金色的花瓣不似之前的鲜艳夺目了,反而垂了下去,露出干枯之势。
以傅夫人方才请了福贵过来那事可知,她定是早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也知道碧儿在其中。
所谓的让碧儿过来认人,不过就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
若是一味地忍,人家还会以为自己是软柿子。
二少奶奶如今没有空来理这些,她现在还要想方设法来保自己的管家之权呢。
“老夫人。”
傅老太太身边的松青上前去,给傅老夫人将正房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傅老夫人拈着佛珠的手一顿也没顿,听完了以后,她眼也没睁。
半晌,她才睁了眼,将佛珠放了下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松青只是欠了身子站在一边,并不敢答话。
她可不能顺着傅老夫人直接答是,万一后头追究起来,这可是编排主子了。
傅老夫人复又闭上了眼:“越儿媳妇没事就好,将前头送来的那野鸡炸了吧,各房送些。
谨兰那里送些燕窝过去,嘱咐她好好将养着。”
若是谨兰有个孩儿,估计这个家里会太平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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