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星洲笑了笑。
我回忆说:“小时候有一次我吃果冻,需要仰起头才能把果冻整个倒进嘴里,但是那一次我张着嘴巴等了半天,都感觉自己没吃到果冻。
我低头检查,发现果冻确实没有了。
我很迷惑,以为是自己吃太快了直接吞进喉咙里……”
陆星洲一边开车一边听我说:“嗯,然后呢?”
我又接着说:“其实我根本没吃到,果冻是从我嘴边掉出去了,但因为是透明的,我一下子没看见。
后来我哥经过的时候踩到地上的果冻,差点摔一跤。
他就怒气冲冲地过来找我,我还记得他是这样的——”
我给陆星洲做了个表情,他从后视镜里又看我一眼,然后被我逗得笑起来。
“故事怎么这么多,小宋。”
他说。
“还有很多,我总是记得这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说。
前面是一个很长的红灯,我们的车跟在队伍中等待。
陆星洲把手伸到我膝盖上的袋子里,在里面盲选了一盒Pocky,对我说:“我小时候喜欢吃这个,挺久没吃了。”
我把那盒Pocky打开,从里面抽出一根喂到陆星洲的嘴边,他低头咬住,含糊地说:“谢谢小南。”
“不客气,不用——”
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你叫我什么?”
陆星洲眯着眼睛,还是含糊地说:“绿灯了。”
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我就对他说可以叫我小安或者小南,还说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但真实情况是,我朋友都叫我安南,陆星洲也只是叫我小宋。
一眨眼,我们的车上了绕城高速,我有点来不及思考陆星洲为什么突然换了个方式叫我,很快地被窗外的景色所吸引。
原来我的活动范围是这么狭小,这座城市的近郊比我想象中更大,青山连绵间还有不少寺庙和村落。
我想起上一次在春天的出游,那时候还有一群人,我当时的身份是陆星洲的表弟。
而如今,夏天的出游里,只有我和陆星洲两个人。
我和他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单独相处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他现在好像都不叫胡杨一起出来玩了。
我又忍不住笑了一会儿,有点明知故问地说:“为什么胡杨不来?”
“怎么,你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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