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真无力,没见过这么顽固的人。
“小语,求你别提他——”
冷言哑声地说。
他何尝不无力?母亲死了十三年,他恨老头恨了十三年,他也孤独了十三年。
想起老头,不啻逼迫他那段刻意遗忘的黑暗岁月!
东方玩月在一旁安静地聆听两兄妹的对话,发现冷言对他的父亲似乎极度不满;而且,她在他身上又找到了另一种面相:受伤和脆弱。
天呀,他到底是如何综合他所有的性格而成为一种冰冷淡漠的?
这时候的他,是那么地不堪一击,实在不像平时有魄力的冷言。
他家究竟曾出过什么事?她想探究。
“最近‘冷氏’有点状况——”
冷言是她唯一骨肉相亲的哥哥,冷语并不希望提到父亲而惹他生气难过,可是眼下的情形……她仍得说下去。
“我不收烂摊子。”
他冷冷地道。
“爸的身体不好……”
他心里猛地绞痛一阵,他知道老头的心脏向来欠佳。
“那是他的报应。”
他仍嘴硬地不肯付出关怀。
“三天前他心脏病发,住进加护病房了。”
她有些鼻酸,好好一个家为什么变成这样?
听了这句,冷言更是如遭雷击,口中的红葡萄酒险些呛死他。
前些时日老头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说病就病?
“言尽于此,我不烦你了。”
冷语起身,朝东方玩月微一颔首,“再会,东方小姐。”
或许这个聪明的女孩可以解开哥的心结。
/
陈伯、陈搜出去送冷语,室内只留冷言及东方玩月。
“别吝于付出关怀。”
东方玩月看得出来,他并不如嘴上说得这么洒脱,这么恩断义绝,他其实是担心他父亲的。
“人和人相处,很难。”
他言不着题,似有感而发。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