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这是为何,有话直说就好,朕知道是义父不想让朕担心。”
陈远林猛地耸了耸鼻子,眼睛里也含着泪。
这是多么深厚的父子情谊呀,就算是相隔千里,也能相互牵挂。
不像自己家那个混账小子,一点儿都不跟他这个当爹的亲近。
“皇上,摄政王殿下他……染了疫病!”
沈泽安猛的抬起头来,刚刚搀扶陈远林的手倏地收了回去,让陈远林打了一个趔趄。
“疫病?!”
沈泽安着急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将手狠狠的担在了陈远林的肩膀上。
“军中不是有随行的军医吗?军医去哪里了?怎么就染了疫病?!”
沈泽安的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他想过无数个理由,但从来没有把这件事情给算进去。
因为他从心底里就不想让渝子衿出事。
“皇上息怒这件事情实属是意外。”
陈远林是想过沈泽安会生气,但没想过他能生这么大的气。
“摄政王殿下也是为了照顾那些染了疫情的百姓,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草药给那些流民医治。”
沈泽安的胸口上下起伏着,等待了许久,才像是把那口气给顺了下去。
“既然他有草药,为何江南的疫病控制住了,他却回不来呢?”
陈远林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沈泽安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认知,让他深深刻刻的清楚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绝不是十来岁的孩童,而是真真正正的当朝天子。
“王爷说了,以民为本。”
沈泽安愣了一下,随即便笑出了声,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小声嘟囔着陈远林刚才说出来的话。
陈远林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有些无措的看向洪福公公。
洪福公公连忙走上了前去,“皇上是太过于担心摄政王了,将军可不要在意,将军也累了一天了,回府休息去吧。”
……
“这都是什么药啊,这么苦。
是人能喝得了的玩意儿吗?”
渝子衿好不容易捏着鼻子,把眼前的那一碗药给喝了个精光,谁又能想到这赤脚医生又端了新的一碗药过来。
这次可是说什么也不肯张嘴了。
“王爷可莫要耍小孩子脾气,这样可是老夫最新研制出来的,治疗时疫最恰当的方子。”
豆包这两天也是受了一些苦的,渝子衿心情不好,他总能接受到他那脑电波,整的豆包也闷闷不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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