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吊书袋似的话用你来告诉本王?本王能不知道?金陵城里哪个世家大族的发家史是秘密了?”
他眸色深处仿若千里冰原,此刻寒意四射。
毕宿自知说错了话,连忙躬下了身子。
是了,他们这个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阴晴不定,时而似个光风霁月的谦谦公子,时而又似个狂悖残暴的疯子。
他躬着身,神情紧张地继续说到:“这位嫡小姐,是花家近四辈以来第一位嫡出小姐。
自小众星捧月般长大,六位哥哥皆非常宠爱她。
是以,这位小姐,有点离经叛道,不爱诗词歌赋却爱珠宝华服。”
柳倦听到此处,像是来了兴致,眼眸亮了亮,食指敲了敲伞柄,声音带着些笑意。
“离经叛道?大家现在这么评判她?倒是有趣。
这一屋子的书呆子,能出一个鲜活人,也是不容易。”
还在云里雾里的毕方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自己主子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大致听出来,主子似乎对这位花家小姐有兴趣。
毕方,一拍脑袋,献宝似的,朝柳倦说到:“王爷,您要是喜欢,管他什么花家草家还是树家,我这就派人去灵谷寺把她捆了,给您送来。”
半响,都没有回音。
毕方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在那自顾自地出主意:“灵谷寺人多眼杂不方便动手,咱们可以在他们回城的路上伏击,我刚刚看了一下,花家出行没带多少侍卫,咱们多派些人,一击即中。”
这下子,柳倦有了反应,他将伞偏了偏,往自己的身边挪了挪,“转过身去。”
毕方不知所以,应声转过了身。
辅一转身,屁股上便重重挨了柳倦一脚。
他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本王看你有点闲,从今日起,你就去打扫马厩吧。”
毕方叫苦不迭,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也不敢有异议,爬起身,扶着屁股滚去打扫马厩了。
没办法,主子就是主子,明明前一刻还亲热的喊自己共乘一伞,下一刻就能将自己踹倒在泥地里还打发自己去扫马厩。
毕方退了去,柳倦又将毕宿扯了进来,与他分享这把旁人借予他的、精妙非常的伞。
两人撑着伞,朝着贡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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