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记得那天,去霍青山家里找他有没有带走东西的那天,简希和霍昙爆发了激烈地争吵,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锐意锋芒的简希,“你明明只要他,为什么不好好养他?爸爸对不起你,霍青山也该死是吗?你既然连着他也恨,又为什么非要他?”
“怎么了吗?”
祝余福至心灵,急切地扯住梁阁,“是不是找到霍青山了?找到他了是不是?!”
梁阁沉着地点了头。
“在哪里?!”
梁阁说,“庙里。”
庙里?
怎么会在庙里?而且还不是a市的庙,在沿海的某省,一点行踪都没有,他到底怎么去的?
依照霍昙的人脉,再加上梁译元那边的关系,都找了这么久。
霍昙得到消息就告知了简希,可简希在电话里说,“你自己不敢去找他,干嘛给我打电话,你们关我什么事?”
可她又说,辨不出情绪,“你找梁阁吧,呵,他最爱梁阁了。”
于是霍昙就找了梁阁,“梁阁,阿姨拜托你了。
对了,听说你这次竞赛成绩很好,恭喜你,我把奖励寄到你家里好吗?霍青山的事,你爸爸妈妈那边我去说。”
她又一次说,像一个疲惫又操心的母亲,“阿姨拜托你了。”
简希不去,艾山还在被关着搞青训,梁阁问祝余,“你要去吗?”
祝余立刻啄米般点头。
梁阁笑了下,忽然掐住他两颊,祝余脸腮都被挤得嘟起来,乌眼珠茫然地看着他,“干嘛?”
买了下午的机票,五点多就到了沿海的D省,但庙在远山里,也不方便晚上就过去了。
祝余坐在床沿,正在和他妈聊微信,林爱贞打字不太灵敏,一般发语音,问他文学论坛如何,有没有拍照。
祝余边像模像样地应付着,边网上找了些照片发过去,赶在林爱贞问之前解释,“我没给自己拍照,不好看。”
浴室的门开了,雾状的热气漫涌,梁阁擦着头发走出来,房间里浮着某种湿润的清冽的若有若无的馥郁,祝余无意地抬头望了一眼,眼神像被烫了一下,倏地收回来。
梁阁上身是精赤的。
刚才进酒店的时候,梁阁倏然顿住,回过身来,视线绕了一圈,没有看他,“要——”
咳了一声,“双床房吗?”
祝余霎时窘住,垂下眼睫,“都,都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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