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歆容看见傅骧显然怵了一跳,惊慌地怔在那里。
傅骧在他耳后说,饶有兴致的语气,“你女朋友。”
祝余面无表情地进校门,“早分了。”
傅骧的到来和他插班第一天就引起的风波确实让班上甚至年级都躁动了一阵,班上都有些怵他,傅骧给人很直接的危险与阴晴不定,明明在笑,却没有半点善意,但只要不惹他,他也不会做什么。
反而更让人感觉微妙的是祝余,他以前从来是笑着的,是乖顺的,腼腆的,温和的,柔儒的,以至于他们都以为他天生就该笑。
他换了新座位后,课间时邻座男生一条胳膊伸过来,握着本习题,还没改过来称呼,“班长,这题你怎么做的?”
祝余低头写题,眼帘都没掀一下。
男生有些尴尬地又叫了他两声,“班长?祝余?”
祝余置若罔闻,男生讷讷地收回去了。
他不止不再笑,甚至不再搭理人,永远抬头只看黑板,低头只写题。
这种情况也不止一次,体育课散课自由活动,一些活跃的男生冲向球场,祝余从球场边过去,球掷出来击中他小腿,又滚落在他脚边。
有男孩子热情的呼唤声,朝他招手,“祝观音,扔一下球!”
祝余顿了顿,视若无睹地跨过去,径直走了。
球场上大家多少有些气盛,尽管平时关系不错,但被这么明晃晃的下脸子都不怎么舒服。
有人说,“算了吧,人家第一名,还急着上去学习呢。”
又有人说,“这不得拿个状元?”
有人打圆场,“算了算了,不就是个球吗?”
傅骧站在球场边,笑了一笑,没弯身去捡,一脚把球踢开了。
几个男生在后面暴躁地“操!”
出了声,却也没敢闹起来,傅骧手插在袴袋里闲庭信步地跟上祝余,走了。
祝余重新成为一座孤岛,几乎没人再来热脸贴冷屁股找他攀谈,梁阁终于还是知道了,电话里问他为什么不当班长了。
祝余说,“压力太大了,我想把第一名稳住。”
梁阁静了稍瞬,“我回来陪你一阵可以吗?你太绷着了。”
祝余的心立刻就软下去,鼻子都发酸,强压着哽咽,“不可以,你回来我就乱了,你不能回来。”
又强调说,“你绝对绝对不能回来。
等你冬令营结束就好了,好吗?”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