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羡在岸上蜷得像一沓用完了的卫生纸,那裸体上还被扔了一张纸,便是签署于半年之前的——《自愿发生性关系同意书》。
云间瀑布三千尺
次日,上级组织来了一波“学习观光团”
,由孟长庚亲自带队,到市里的中级法院现场观摩,这样既有利于促进阳光司法,又能有效发挥示范庭审的引领作用,以观促进,以观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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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巧了,听说第八刑庭正好是小何律师的场次,这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孟长庚领着大家往那走,语气骄傲:“何意羡律师在美国大学经历的训练,值得我们借鉴,美国律师协会就要求对一个简单的动作至少提出二十个问题。
当然,其实这种训练也印证了我的看法,交叉询问的意义一是使证言清晰,二是防止说谎,三是消除任何歧义,四是现场动作再现。
通过这种明确、清晰的步步紧逼的提问,既可以使当时的场景再现,又可以将这种场景固定,使任何人都不会对证言内容再有异议。
这方面何律师的水平当属国际一流的啊!”
大伙满脸旧社会的笑容:“孟检察长看来是十分欣赏,十分爱才了啊。”
孟长庚笑道:“《三国演义》孔明说郭嘉:坐谈立议,无人可及,临机应变,百无一能嘛!”
难料何意羡虽然不算迟到,但是满脸好像赴什么约会已经迟到了五分钟似的焦急烦躁。
法官也是新上任的,认不清大小王:“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不要急,你能不能参加庭审还要研究,因为你没有提前把手续给我……”
何意羡咒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律师的权利来源于当事人的委托,是一种私权利,法院你来干涉我?委托人随时可以更换律师,我有没有提前给你手续有什么关系吗?你一个审判员打算限制我出庭的权利啊?”
孟长庚脸色难绷,秘书忙过去,通融开了。
没想到,何意羡今天的不满意它就特别地多:“我的要求很简单,安检国外也有,关键是要控辩平等。
怎么开庭前检察官直接进入法院,而律师却要过安检甚至连包都不能带,搜身搜包。
这不仅是对律师人格的不尊重,关键是在当事人和旁听人面前已经把控辩双方地位的差别拉得很大,这样整个社会公众和被告人对律师就没信心了。
安检过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控辩平等,要过都过,否则都不过。
我们理论上承认控辩平等,现实中却做不到,一定要把律师放在更低的地位上,这样难道不是破坏了诉讼结构?”
何意羡把手往身边指指,表情臭得像把对方当死人一样埋了:“来,白轩逸,有种你也别过,大家都在这罚罚站,排排站,都别过了!”
孟长庚一面将安检撤了,使个眼色差不多得了,意思是:何律师,二审开庭的不多了,但即便是二审,你的态度也要严肃一点。
今天怪多人呐。
何意羡却说:“现在二审不开庭的主要阻力不在法院,而在检察院,一是检察院的人员不够,这不是关键,关键二是检察机关在二审中的角色是公诉人还是监督员不明确。
就比如白轩逸检察官,你作为一个公诉人在二审中的身份不尴尬吗?如果在二审中检察官连公诉人都不是,为什么还与辩护人辩论?这个问题在理论和立法上都没有解决。
当然,这是后话。
哦,我的意思是,我当然希望今后二审开庭的数量能够有所增加。”
虽然中央党校里都有何律师的风闻,都是内行人,也不会说他不专业、不讲礼貌,就是说他经常搞变相的中国式辩诉交易,送钱不成就骂你。
说何意羡时,就经常提到一个词“以打促和”
——你律师得先占据一定优势,让检察官明白如果不配合着和谈,可能要付出更多成本时,这个事情才可能顺利调解。
你我为什么不都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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