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瑢却突然笑出声来,腾出手抚了抚陆升水光氤氲的绯红眼角,低声道:“抱元阳,归气海,守精神,明心性,十年小成疗伤,二十年大成续命。
一朝功成,天地广阔。
一朝破阳,前功尽弃。”
陆升气息急促,听他侃侃而谈,顿时怒道:“你既然能逐字逐句背出《灵王静元法》,为何就非要前功尽弃?”
谢瑢不紧不慢自他面颊轻抚到胸前,拇指按压住一侧凸起,打磨一般画圈,勾唇笑道:“望文生义、不求甚解,你倒有理了。”
陆升一面握住谢瑢手腕,强忍着指腹摩挲带来的酥痒刺激,一面躲避二人火热肌肤贴合厮磨,正应接不暇时,便只觉谢瑢说法愈发高深莫测,他脑中迷糊,只得断断续续道:“我、哪里……看错了?”
《灵王静元法》,正是当初谢瑢许诺,传他疗伤玄术时所送的秘籍,书中图文并茂,讲解得深入浅出,十分简明易懂。
所以陆升看过背下,便循规蹈矩每日修炼行气,却从不曾同谢瑢探讨过。
如今谢瑢反倒说他不求甚解,陆升不禁又惊又怒又悔,扣住谢瑢肩头,曲腿便踹在他胯骨上,怒道:“你又诓我!”
谢瑢反倒顺着他踢脚踹的势头,扣住陆升脚踝,令他形成了两腿环过自己腰身的姿势,便顺势将他抱了起来,不过走了几步,便自博古架转移到拨步床边,笑意同欲念交织成网,一把扯开了陆升的腰带,一面柔声道:“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抱阳,倒叫你误会了。
只是为夫半点不曾诓过你。”
《灵王静元法》自然是真的,其中也并无半点虚构杜撰。
只不过,这秘籍共分两册,一册名为《灵王静元法》,另一册,却名为《灵王静元法注解》,未尽之处,尽在注解当中。
譬如那“抱元阳,归气海”
所说的元阳不可破,实则只是限制在及冠以前。
谢瑢当初只给他秘籍,不给注解,原本是存着几分私心的。
却不曾料到,最终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却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
谢瑢低声喟叹,好生同陆升解释了几句,至于这些私心与报应,倒不必叫陆升知晓了。
陆升听完前因后果,面色灰白,好似连眼神也涣散了,喃喃道:“所以、所以不碍事的?”
谢瑢道:“自然是不碍事的。”
陆升又喃喃道:“所以、你先前对我三番五次点火生风……并非是因为本性恶劣,故意欺负我?”
谢瑢叹道:“我在你心中,当真是这般卑劣、以玩弄你为乐的小人?”
陆升不吭声,只眨巴眼纯良看他,分明却是默认了。
谢瑢又好气又好笑,一掌掴在他臀侧,薄怒道:“胡思乱想,为何就不肯说出来?”
陆升吃痛,却垂下头去,失魂落魄道:“如今说出来,才知道是白白担忧了。
阿瑢你……不必把那少年藏着,你爱做什么,我也……不必干涉了。”
谢瑢道:“当真不干涉?”
陆升心头沉沉,却仍是垂头丧气道:“不、不干涉了。”
只是他两腿夹着谢瑢腰身,上身被剥得不着寸缕,一溜绯红吻痕自颈侧蔓延到胸前,尽是谢瑢的杰作,又垂着头楚楚可怜,半点不反抗的姿势,哪里是不干涉,分明是邀君入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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