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杜乔,杜乔·古利埃。
虽然我来这里的时间很短,但也从来没有在这里见过你,应该怎么称呼,先生?”
少年大方地行礼,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刚刚是开玩笑的,修道院的橄榄如果有人需要是可以免费赠送的,主教说,这是上帝的橄榄,所有人都应该享有。”
猪倌看着他仿佛像看一个怪物,良久,他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不需要。”
说完,他像是惹上什么麻烦似的收拾起酒桶和竹竿准备离开。
杜乔追着他叫:“先生!
先生!”
猪倌烦躁地叱骂:“别跟着我!”
“你需要帮忙吗?哇,你一只手能拎起两桶酒,你好厉害呀。
你背上的是什么?打猎得到的动物吗?是鹿还是熊?有这么大的鹿吗?我还没有见过罗马的鹿,罗马有鹿吗?你是想下山吗?下山不是这个方向,是另外一个方向,这是上山,天就要黑了,山上没人,你会迷路的。”
猪倌猛地一脚后踢想将这个啰啰嗦嗦的小动物踹开,谁想这少年竟然灵活得很,堪堪闪过了攻击。
猪倌放下酒桶,一个饿虎扑食精准地将少年钳制住,这回少年没有躲。
猪倌发出残暴恐怖的低吼,用冷酷的声音威胁:“你今天没有看到过我,也没有在这里看到过任何人。
你最好记住,要是你还想走点好运的话最好离我远点,免得沾上不祥。”
杜乔一怔,似乎没有想到他突然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他无辜地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走错方向了,下山是左边这条路。”
猪倌揪着他的领子,只要稍稍用力,那双大掌就能把他的脖子捏断:“别再跟着我!”
他仍然朝着上山的方向走,似乎没把杜乔的忠告放在耳朵里。
杜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他连声叹气,背着竹篓若有所思地回到修道院。
安杰洛进来就见到他怅然若失的样子,很好奇:“你怎么了?橄榄采到了吗?”
“喏,在筐子里。”
杜乔捧着脸心不在焉。
安杰洛走到他身边,以为他心情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杜乔说:“亲爱的安杰洛,我刚刚在橄榄林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怎么奇怪了?”
“他穿着厚厚的披风,背着动物骨架,用兜帽盖着脸。
我猜大概是农夫或者屠夫,他身上有很重的动物粪便的味道,而且动不动就对人挥刀子。”
安杰洛大惊失色:“挥刀子?你受伤了吗?怎么不早说呢?”
“不不不,他不是个危险人物。
嗯……也许危险吧,但我认为他不会主动伤害别人的,至少他没有伤害我。”
“你真是太粗心大意了,这样的人就应该躲远点才对。
我猜你大概遇到的是那个牧猪人了。
他也算罗马城里的一个传说人物,你可别再招惹上他了。”
不料杜乔眼睛一亮:“什么牧猪人?是什么样的传说?快!
说来听听。”
安杰洛娓娓道来:“你来这里的时间太短了,罗马可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这个牧猪人十年前还没有出现在这里,突然有一天他就住到了山上。
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但他实在不像个普通农夫,他巨人的身高、凶悍的武力、邪恶的血腥味都是迷,有人说他表面上是个牧猪人,其实是个可怕的巫师。
还有人瞧见过,他的脖子上戴着铁项圈。”
铁项圈意味着罪犯,这是一种古老的标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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