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拉不相信鸠山的这个理论,她认为畏惧之中有惧,有惧必生怒,怒便会产生破坏性。
也许在短时间内,畏惧看上去行之有效,但任何人或者事如果想走得长远,只有“爱”
这种光明、平衡、稳定、包容的力量才能使其留存。
虽然麦拉持有不同观点,但赛克塔拉新闻台的主持人向来只是照本宣科的工具,没有人会对她的反对意见产生兴趣。
建国以来,麦拉一直和城中平民一样,只能在全息投影上见到大主教。
就算是和久松慎也一起出席政府高层的聚会和晚宴,她也从来见不到大主教的踪影。
久松慎也告诉她,大主教几乎不在非公事的场合露面——“他是个威严、不苟言笑的人。”
久松慎也说,平日在首长府会议上,大主教鲜少发表自己的看法,一般只会对大家的提议点头表示同意,或者移开目光,从鼻子里轻轻出一丝气,表示不赞同。
然而,贾奎尔与大主教的接触却很多,比身为首长顾问的岩本纯还多。
贾奎尔偶尔会在会议结束后留下来与大主教沟通,听闻其还会邀请大主教去量子公司做客。
除此之外,便没听说过大主教和任何人有更多的互动。
大主教好似一缕幽魂般,定期飘飘然降临在首长府会议中,其余时间便生活在另一个次元里。
因此,当听闻大主教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久松慎也去府上拜访的请求时,麦拉几乎惊掉了下巴。
“这是我准备的一份薄礼。
初次登门拜访,不清楚您的府邸是什么风格的,只能猜测着准备了这些。
还希望您笑纳。”
久松慎也说着将手摊开,请大主教看向大门处。
高得几乎要与房顶衔接在一起的蓝紫色琉璃玄关旁,有五盆大大小小的花花草草——深蓝色龟背竹、浅紫色铁线莲爬架、天蓝色绣球花、深绿色高节竹,最为名贵的是一盆白色矮牵牛吊盆——颇为精巧却又不显匠气地分布着的藤蔓上,一簇簇白色牵牛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然盛开,朵朵白花如旧世界晴天时纯洁的白云般簇拥在枝头,宁静安然,浑然天成。
白色小花是最难培育也最难养活的品种,因为环境污染严重,白色这种纯净无瑕的花朵极易受到污染物的影响,一不小心便会有一朵花、一片花瓣染上一丝不被欢迎的色彩。
久松慎也送的这盆白色矮牵牛吊盆算得上是逸沛尔公司的一大镇司之宝,就连大主教都没见过那么多真实的白色小花——虽然只有不过四个巴掌大的一盆,却已是难以一见的美景。
大主教起身走到白色矮牵牛吊盆旁,啧啧称叹,并让克里威将这盆花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挂起来。
麦拉透过久松慎也的瞳孔晶片看着大主教道谢的笑脸,他亮闪闪的宝蓝色眼珠如宝石般完美无瑕。
谢过了久松慎也的礼物,也让久松慎也喝了红茶、吃了点心,大主教终于说:“你来一定是有事要找我吧,尽可以直言。”
“也算不上是有事,主教大人。”
久松慎也放下茶杯,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着对大主教鞠了一躬,“今天来,是特意感谢您,为麦拉营造了那么好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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