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喊她数十次也不见醒,便起床将她摇醒。
凌老太惊醒来一身冷汗淋漓,吓得不轻,说道:“我只觉是有人掩我颈,压我胸,我在梦里左右挣扎想醒醒不来,大喊大叫,你没听见?”
赵书记缓缓道:“不要把手放在胸上,这是鬼压床了!”
忽门外有人叩门,荣芝下楼来,只听那人报丧道:“陈母走了,请节哀。”
凌老太一听,心里不禁发颤:“怕不是这个鬼压了我?”
她冷汗淋漓,阴脚走到神杠前焚香敬佛,又在菩萨面前喊了几百个“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拜完才入睡。
次日,荣芝从学校里接本沫去陈子塘外婆家,不知为何,仅接了她一人,原来本华、本红、本君临近升学考试都不能请长假,赵本逵因凌老太迷信不肯他去。
到了陈子塘,整个乡里沉浸在一片哀鼓唢呐里,哭声震耳。
本沫来到外婆家见了母亲,早已扑上去哭个不停,又从书包里拿出红色塑料袋,举到头顶说道:“咩,我带了年果子给外婆。”
云秀声音嘶哑与众姨娘说道:“这些孩子里,只她有良心,每年攒的年果子,自己舍不得吃,要留着孝敬她外婆。”
众姨娘看着她回道:“说是说,这个孩子这样寡瘦,良心却是足的。”
云秀一想到赵家,恨意袭来,狠狠说道:“在赵家朝打暮骂,哪个都嫌弃她,跟我一个苦命,作孽!”
说着抱着孩子痛哭。
按当地习俗,过‘头七’即下葬。
云秀看见长棺落葬,她闷着声,心里竟沸腾起来,几个人正抛土埋棺。
当所有人拾头跪地时,只有陈小舅抬头看着云秀。
自娘病起,云秀日夜守在床边,是服侍最久的一个,看娘落气,只云秀一个哭声最大,可这会却没有哭声,断不是要做傻事,再看时,云秀已闷声竖起身来,任两个强臂都拉不住她,只见她朝棺材几个箭步而后纵跳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小舅竟抱住了她,云秀仍是挣扎,嘴里才发出哑音:“娘老子,不要走!
我要跟你去死!”
说完眼睛流出血来。
陈小舅听到无比震撼,瞬间有拔山扛鼎之力,将重达两百斤云秀,抗在肩上直往山下跑,此时姐姐在他心中重千金,心里想:“我这个苦命的姐姐,母亲既是看到你如此认她,也算是了了一世情。”
此时围拢上来不少人,众人看见云秀要跳下去陪葬,让送亲的人无不撼动,更是哭得地动山摇。
当荣芝回来说与凌老太听时,凌老太讽道:“作死,冲到人死那口气,病定惹得不轻,等着瞧,将来就有她哭的时候,不顾大人小孩去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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