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本红,让王尔红进门来,别总躲在屋外,让人见了笑话。”
云秀听后,忙丢下手中的活将话告诉本红,两人站在窗子前嚼耳,果真看见坡底下王尔红时不时伸出脖子来看,本红一扬手,他便走上坡来。
云秀满脸笑容站在门口去迎,这时她才看清王尔红的脸,方形脸、菱角眼、确实有些痞气,但说话声气中带着几分温厚,为人也真实本分,这一回来,较从前又显出些谦卑与规矩。
云秀老实巴交的人,从不肯为难人,无论是谁,心里从没有半点瞧不起都是尊重如礼相待的,王尔红即便是流氓,见了云秀这样的好人,无不深敬的,他上前便拉着云秀的手一声声喊娘,似有一阵强风吹来让他跪伏在云秀脚下。
恰赵书记、凌老太、荣芝出来看见,这一幕无不让人心软。
云秀赶忙将他拉起,将她引进房里。
他冷手冷脚在炉子前,一会儿冷得发颤,一会儿笑得发傻。
此后两人暂住在家里。
凌老太和赵书记除了餐桌上一同吃饭,对他们爱答不理,也不看王尔红。
王尔红白天出去,晚上才来家里住。
这日本沫在后间套房里睡,半夜忽前门房传来他们吭叽吭叽的说话声,床摇晃嘎吱响声,以及围帐铃响。
忽下起雨来,雨打在厨房铁皮上叮当叮当,屋后竹林淅淅沥沥,忽然狂风大作,后山里大树如万马奔腾,一时感觉屋外一切物件都在游走,发出怒响。
半响只听本红发出一声微弱又凄冷怪声,紧接着“哎哟”
一声,她那幽冷的哀嚎声,同窗外风雨声搅在一起,显得凄冷清亮,此时风势如狂,感觉树与树在剧烈摇摆,发出鬼一样的哀嚎。
王晏华细声喊:“怎么了!”
又无声了。
半响听见凌老太房里说话声:“王尔红这么搞,不知名堂。”
赵书记应道:“流氓就是流氓样,他会知深浅,随她们去,是死是活管不了,眯上眼睛睡觉,事先提醒过,会有亏吃。”
那一夜,本沫在夜里听着屋外那呼啸的大风,如海上的大浪一阵一阵的推摇。
次日清早,本红的尖叫声把大人聚在了前房里,孩子们在屋外门缝瞧,只见她左手托肚右手撑墙,那裤腿处有血。
凌老太脸黑如炭对她喊:“年纪轻轻,不知深浅的搞,这时同房不知死活,现在好了,就是死字挂背上了。”
云秀的脸焦如蜡染,即刻带她去医院。
当云秀扶着本红回来,刚进家门时,凌老太对着地板大喊道:“污泥脏水,站脏了这地,靠脏了这门。”
朝云秀和本红站那地,手里捧着那一盆水,一尺水翻腾做一丈泼,猛泼了一地水,随即发狠的扫,嘴里仍骂道:“乌油暗黑的一道门,乌油暗黑的一块地儿。”
两人暗气暗恼进房了。
本沫将姐姐扶在床上躺着,见母亲进厨,她也跟上去轻声问道:“咩,姐姐肚子里孩子没有了么?”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