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得起临死还在担心你们的熙熙?”
老院长的声音也带着伤痛和苦涩。
一阵窸窸窣窣和走动的声音后,院长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可以带着这个信,去找本区的侯二,喊一声二爷,他可以暂时提供一个庇佑所,等这伙虫贩子走就好了。”
气弱的声音变得阴沉怨恨:“雄父,你明知道虫贩子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放他们鸽子,他们一定很乐意找机会把我宰了出气,二爷能护我们多久?!
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吗?”
“不行,你少妄想。”
院长声音果决。
“雄父!”
“父亲。”
“喊什么都没用,你哥哥就因为争斗死了,连带着肚里的孩子都没能留下来,我好不容易带着你们脱离洗白,结果你们居然还能主动再回头踏进这个漩涡,真出事也是活该!”
老院长啐骂。
“你们走吧,我也要休息了,能做的我都做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自己选吧。”
老院长的声音说完,久久沉寂。
然后是重重的脚步声往里走。
“啊!
唔。”
短促的声音。
紧接着是气虚声音的惊慌失措:“啊?你杀了雄父,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另一个声音依然很淡定,“我攀上冉晨熙可是为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挣大钱搞事业的,可不是为了像现在这样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活着。”
“那你也不能杀了我雄父啊,多求两遍雄父一定能给我们出主意保我们的,你杀了他谁来护着我们,一封信可未必能让那个抠门精明的侯二爷把我们俩护的妥妥当当。”
“呵呵呵呵呵,谁说,是我们俩了?”
那声音笑的放肆,在气虚的声音还没反应过来疑问‘啊’的时候,就直接下了手。
冉宁心里着急,努力试图起身出去,奈何曾经现实的他似乎这会儿还睡的迷糊,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出那个狭小的空水缸。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去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去而复返,哗啦啦泼洒东西的声音,然后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这下冉宁的视线终于在慢慢升高,似乎是当年的自己被声响和空气中刺鼻的油味惊醒,探出了脑袋。
那虫在院里撒过燃油之后已经回到屋里,正抱着已然不动弹的年轻虫团起来塞进地下的大坑中。
然后又谨慎地擦除自己出现的痕迹,弄乱了屋里的设施,抽出一部分资料塞进自己的包里时的一抬眸,让冉宁差点惊呼出来。
粗眉毛狭长眼,分明是当时跟着跟着‘神医’来领养的虫!
他的视线再度低下来,直到听到脚步声离去才谨慎的起身,看到那虫身影除了院子后才跳出来跑到院长爷爷屋里。
“冉爷爷?冉爷爷?”
他推动着老院长尚且温热的身体。
不对呀,爷爷应该醒着的,他怅然若失,明明那多多次梦里,院长爷爷都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却还是挥着手让自己躲藏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次的梦里,明明自己能梦到的更多,却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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