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忽然想到几天前顾和徵对她说过的话。
来蜀国这些日子,他们身为卫朝来使,还可受不可一世的蜀王陆昶如此礼遇,其实是因为……
“陆昶其实已经快死了。”
“谁说的?”
当时她觉得不可置信,毕竟身形健壮,目光如鹰的陆昶如今确实生龙活虎。
“不用谁说。”
顾和徵眨了眨眼睛,示意是自己亲自发现,“他瞒的很好,恐怕也只有几个亲信知道,想来近一年金丹也用过不少,反倒加剧了病情,恐怕性命便在旦夕之间了。”
“以他的野心,肯定不甘心只死于蜀王这一个藩王名号之下吧。
不过也不必隐瞒病情这么久,连病入膏肓也要强撑?”
她不解。
“他治下的蜀军曾经所向披靡,连裴大将军也要忌惮三分,如今多年未有大战,军中势力混杂,他想趁死前为继位者多扫除一些障碍,所以才隐瞒至今吧。”
“这么多,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想到了什么,她将玉甯叫入房中,并且命飞琼看好门口莫让人入,这才将陆昶的病情告知玉甯。
“此时虽然尚未立世子,可是周王妃是他枕边人,定然知道他的病情,知道如今只有在军中根基稳固的陆瑜这一个选择。
所以王妃才会放松警惕的随意施舍一些亲情给陆琛。”
萧宛道。
“一定是这样了。”
玉甯的眉峰紧蹙,已经顾不得再思考方才的迷惑,低声道:“其实陆琛说他暗地里查了不少东西,已经知道陆瑜在军中有些把柄,可他如若被王妃感化,那依他的性格,对追杀一事肯定会放手了。
不行,姐姐,我要见他。”
“莫急。
我想这两日他会来居月馆的。”
因为萧宛的这句话,玉甯只得在焦急中又等待了三日。
终于在第三日的午间等来了她一个月没见的那个人。
陆琛还是一如既往的衣衫华贵,却不再如往日般随时身带酒气,不必再装作一个酒色之徒,对他来说应该轻松许多?
他兴冲冲的来,是为了给玉甯带来一个好消息。
“我已经与裴兄约定好,九月十五,他在西城门外等你。”
他柔声道,不自觉的带了些沾沾自喜。
可他却没有看到他预想中的欢颜,眼前的少女眉头紧锁,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不安。
他故作镇静,问道:“怎么?不想走了?”
“不是。
我要走的。”
玉甯摇了摇头,道:“可是在走之前,想斗胆劝大公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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