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顿:“什么意思?楚高城,你又在装不认识我吗?”
他摇摇头,“没有,你身上有我的味,我们是同类。”
眯起眼盯了他半响,失笑,幽声而问:“同一个游戏一直玩有意思吗?”
又来演失忆的戏码,他不厌倦,我觉得已是够了。
他没理会我,起身走至铁栏下仰起头,任阳光照在他脸上,徒生一种错觉:像一匹孤狼,遗世独立。
而就在我晃去错觉的霎那,颀长身影纵身而跳,在我惊愕的目光里,他竟然双手扣住铁栏,整个人悬挂在那,一个翻转上弯,双脚就踢蹬在了顶口的边上。
随后极其野蛮地开始摇晃那铁栏,大有要将它给卸下来之势。
哐当一声铁门响,有人在上面快步跑来,出声就知仍是落景寒。
“城……城哥,你别激动!
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阴冷沉酷的命令出自高城的口:“打开它,我要出去。”
落景寒走入了我的视线,隔了铁栏蹲身而下,神色茫然地道:“城哥,是你自己把自己关在下面的,钥匙在哪只有你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留意到铁栏的一个角上有把锁,因为搁放在外面,从我这角度视线被遮挡了。
高城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兀自摇晃铁栏,可纹丝不动。
突然,悬吊着的人如断线了的风筝般,砰的一声重砸在地。
随着那声落地,我的心头也好似被人打了一记重拳,死死瞪着那身影。
头顶传来落景寒的惊呼:“城哥你有没有事?”
可摔在地上的人却捧着头蜷曲起来,呼吸沉重。
心中的某根弦崩断,我再忍不住爬起身想要过去,可听落景寒大喊:“夏竹你别过来!”
我身形一顿,狐疑地看过去。
落景寒道:“城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城哥了。
他头疼的老毛病犯了,这时候谁也不认识,对一切近身者都会攻击。”
我不信他话,走上前蹲下,只迟疑了一秒就伸出手,可还没触及到他背就被凌空捏住手腕,带了狠厉,骨骼脆响声声。
顶上倒抽凉气,落景寒急道:“城哥不要,她是小竹子。”
我因痛皱起眉,瞪着那越见收紧的泛白的指节,不怀疑他下一刻就将我腕骨捏碎。
可猛的一拖拽,整个人被拉着跌在了他身上,双眸凝对,刚才还正常的眼睛此时却血红一片。
与那年少年的他,很像。
不过腕间的力松开了,轻轻一抽就挣脱了开来,乌黑的指印赫然在目。
他不再看我,又捧住了自己的头沉重喘息着,似极痛苦地压抑着呻吟。
我呆呆看着他,咬唇问:“为什么会这样?”
“神经中枢受损,他在这时没有心智。
小夏,你是这半年来唯一一个能接近他,而不被他伤了的人。”
我不敢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半年?他被关在这里半年了?”
落景寒透过铁栏看下来的眼神里流露了悲恸,“是他自己走下去的。
在那之前,每隔一月就会发作一次,起初只是短暂昏阙,醒来会神智不清一两天,后来神志不清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压不住体内的狂性。”
“所以他就在要发作之前自己走下来了?”
我问完就讽笑,“落景寒,你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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