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慌慌乱乱的心一下子被她夺走全部注意。
“有人推我进荷花池,我是在水里窒息死的。”
崔缇声调平稳,内心一闪而过惊惶,裴宣低声道:“是谁害你?”
“不知道。”
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裴宣长吸一口气:“好在是梦。”
只是这梦,多多少少离奇地令人发指,而只有崔缇清楚,这不是梦,是她实实在在嫁入裴府的上一世,唯一不同的是老天多给了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所以才有了变数,所以裴宣高中状元,所以她能鼓足勇气豁出去为自己争取一回。
“你是女子,你骗了我。”
裴宣整个心神如遭重击,嘴唇颤抖不知说何是好。
“这是你骗我的第二次。”
她连“梦中”
那次也算上了。
任凭裴宣才华多高,心思多敏捷,此刻能做的只是顺应崔缇的心意,松开这个热烘烘的怀抱。
她怕极了。
像刑场等待刀落下的犯人。
外面的光一寸寸溜进来,透过花窗隐隐约约照亮温暖的内室,崔缇眼中这人的形象更清晰一些。
她不动声色看着裴宣脸色发白,看着她手足无措,看着她无言以对,心肠也跟着软和下来,她眼圈微红,回忆起上辈子的犹犹豫豫、多少个夜里的辗转难眠,她觉得这人真的很可恨。
害得她到死都没得到一直渴慕追求的情意,害得她到死都还自欺欺人地假装释怀。
她压根没有释怀!
裴宣对她那么好,怎么能是不爱她呢?
这成了她的心结。
好在这心结在不久前解开,裴宣要了她,这就是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崔缇目不转睛瞧着,蓦的一口重重咬在这人肩膀。
贝齿隔着精细的衣料咬在娇嫩的肌肤,裴宣疼得嘶了一声,很快闭嘴,心想,是她理亏在先,娘子咬她还是轻的。
像她这样隐瞒身份、满足一己私欲的人,有什么资格讨饶呢?
挨打、挨骂、受冷待都是应该的。
淡淡的血腥味飘出来,崔缇松开发酸的牙关,眼睛扑簌簌地掉泪:“没有第次了。”
裴宣搂紧她,这种被宽恕被释放的感觉太过突然又太热烈,她笑出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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