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着实高兴,越临近婚期越是兴奋,仿佛找着了当年自己还是小姑娘同林父成亲时的心境。
心里落了一大桩心事,整个人浑身都是劲,连着好几个夜里把自个儿笑醒。
夏清洗漱好,穿上新做的喜服,坐在铜镜前,脸上的呆滞褪却,后知后觉染上一层绯红。
“清哥儿穿上这么艳丽的颜色一点都不显得俗气,反而显得气色更好了。”
刘桂英手里拿着梳子给夏清梳头:“哎哟,脸怎么这么红啊,害羞了是不是。”
夏清不好意思地用手将脸挡着,绯红调皮地转移到耳尖和后颈,引得两个长辈笑出了声。
林母:“好了,可别再逗清哥儿了,一会儿吉时到该背过去了。”
刘桂英熟练将夏清一头乌黑如墨的发用做喜服剩的布料做的发带绑在脑后,别了两朵小巧喜庆的珠花。
“清哥儿长的可真标志,皮肤白,脸红扑扑的,扑粉和胭脂都省了,”
刘桂英取了口脂:“只上点口脂就成。”
晕晕乎乎间,夏清已然换了一副模样。
外头有人高喊吉时到,接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传来,小孩儿捂着耳朵躲到自家大人背后,眯着眼偏着头看被炸飞得到处都是的红纸。
林母牵着夏清走到门口,打开门,同样一身喜服的林煦炎已经等着了。
两人目光短暂的对视,林煦炎转身背对着夏清蹲下,收到林母示意,夏清趴上林煦炎宽厚的背,搂着他的脖子。
起身的瞬间,夏清小小声在林煦炎耳边唤了句哥哥。
林煦炎嘴角是毫不掩饰的笑,两个人牵过手、抱过,这还是第一次将夏清背起来。
身姿挺拔,步伐矫健,在众人的欢呼喝彩中,背着头彩大步跨过火盆,进了新房。
“哟,炎小子的夫郎可长的真是俊俏,那双眼睛可生的太漂亮了。”
“怪不得素日冷脸对人的炎小子笑的这般开怀,可真的捡了大便宜咯。”
“要是我以后能娶到这么好看的夫郎,保管什么都听他的。”
“要我说娶个狐媚子回来,可不晓得看不看的住,要是以后骚起来满村子勾搭汉子,怕不是要弄的整个村子鸡飞狗跳,况且这么大的日子,娘家那边一个人影都没有,怕不是身份不干净哦!”
“就是,看那一个个成了亲、没成亲的,有一个算一个,眼睛直勾勾地,恨不得黏人家身上,勾人的功夫,啧啧。”
“我说王婆子,你这嘴巴子巴巴的,上嘴皮搭下嘴皮说的话一股子酸儿,莫不是看人林家今日娶亲这么大排面后悔了吧,想当初,不知道谁为了不把云哥儿嫁给人炎小子,说什么要多留几年,转天就许了人家,还到处造谣,坏人好事,这会儿见人家起来了,怎么,心思又活络啦,打算再给云哥儿寻摸个好人家。”
“放你娘的屁,看我不扯了你这张老皮,我云哥儿在可是好好的在婆家,瞎奇葩胡说!”
小小的新房,成了一方结界,隔绝外头的吵闹,一时间两人都只能听见对方胸腔里滚烫的心跳。
林煦炎小心将人放在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的炕上,将夏清头上的红纸屑拿掉。
一股皂荚香混着未知名的香味萦绕在林煦炎鼻尖,他眸光微动细细打量今日的夏清。
不能细看,林煦炎喉头微紧,摸了摸夏清光滑的脸:“累了就睡一会儿,哥哥要去外面招呼客人,一会儿就回来。”
新人进屋,管事敲锣开席。
槐水村共一百二十户人家,村里有人家办酒席多是办十三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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