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念这种学术人才又不是真的只会死读书,他是陆焘见过看事情最透彻,又丝毫不融于世故的人,对那种人渣只会不屑,懒得多看一眼。
陆焘:“他也配?”
季念没有说话,通过后视镜淡淡看了他一眼。
陆焘和他对视了,骂了一声,不可置信地放下二郎腿。
“……你真说他了啊?”
“冷嘲热讽谈不上。”
陆焘松了口气,又听季念道,“只有冷嘲。”
陆焘:“………”
“靠。”
他挠挠头,“不能吧。”
他不说,季念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反常。
但他并无丝毫后悔的念头,只是没有笑意地弯了弯唇。
趁着红灯凝望下一个拐角,以及拐角后露出一点招牌的便利店,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
“因为没法不在乎他的作为,他说的话。”
季念说,“你也可以近似理解为,嫉妒。”
“你?”
陆焘差点弹起来,“嫉妒他?!”
——季念全方位碾压陈某某好吗?!
!
“不是他。”
季念说。
大概是一段没被珍惜的时光。
季念看向车辆前方一点点的那棵红枫树,昨晚的风很大,枝头只剩下一片枫叶,孤零零地挂着,却还不肯落下。
也许是因为知道坠落可能会被碾磨,所以怕了,失去了安全感。
他想,如果它害怕坠落,他就会永远在树下等待。
等到它足够安心,想要主动飞向他手心的那一天。
只为他而落。
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逐渐翻面,手背轻贴盘身,指腹合拢,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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