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就是一声不吭,张之薇只好挂了电话。
庄敬仍然低着头,张蓁蓁定定地看着他,张之义心里火烧火燎地难受,感觉时间过了很久,他勉强张开嘴:“庄敬,以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庄敬放下筷子,喝了口水,语气悠然:“说什么,怎么说?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听过。
人的一辈子很短,我虽然在婆媳姑嫂关系上吃了点儿苦,但作为反面案例教育了我女儿我女婿啊,我女儿幸福就行,就当我吃了两辈子的苦受了两辈子的气好了。
李自勤怎么做的,你也看到了,别的都不重要。
我早就不在乎了。”
张蓁蓁眼睛酸涩:“妈妈,勤哥承诺过,让我结婚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让我在家里横着走。”
庄敬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在自勤面前乖得跟小猫似的,还横着走,你知道怎么横吗?”
蓁蓁脸不明所以地红了,不好意思地说:“不会。”
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如果让我不开心,我会横的。”
看着女儿脸上升腾起粉红色,张之义意识到,女人向丈夫抱怨,也是一种撒娇和示弱,希望丈夫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刚结婚的时候,庄敬也向他抱怨过母亲和妹妹对她态度不好,他觉得都是小事,不耐烦地训斥“你怎么这么多事”
,后来庄敬再也没有抱怨过,但是越来越回避与母亲、妹妹打交道,想来这是她无奈之下选择的自保方式。
他自言自语似地说:“我想着,总是亲人,能让就让,能帮就帮。”
张蓁蓁嗤之以鼻,语气十分不屑:“这不是亲人,是吸血鬼,这样的亲人,还不如没有。
你那不是让,是助纣为虐。”
张之义心里难受了一下子,想反驳,看了看低头敛眉盯着茶水的庄敬,叹息了一声,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
在你母亲和妹妹伤害妈妈的时候,你不制止,就是帮凶,一个帮凶有什么资格说爱。”
张之义看着不动声色的庄敬,知道她认可了女儿的这番说辞,耐着性子问道:“庄敬,你也这么认为吗?”
庄敬终于抬头瞥了他一眼,是的,是瞥了他一眼,不是看,这一眼让他心头微颤:“当别人打我的时候,你不仅没有制止,还阻止我反抗,你说是不是帮凶?”
吃完饭走到饭店一楼大厅,张蓁蓁一眼发现李自勤在大厅沙发上坐着,高兴地小跑过去:“勤哥,我想你了。”
李自勤摸了摸她的头顶:“一天没见面,我也想你了。
今天过得开心吗?”
庄敬打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体会到办公室年轻人说的“被喂狗粮”
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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