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回到日光明媚的17岁,他在高空语气笃定:“我一会给你徽章,你下去等我。
”
然后他从天而降,语气嚣张:“还得我给你送过去?”
转眼间又是金碧辉煌的游轮餐厅,各色热带鱼游弋在鱼缸里,像场斑斓梦境。
他还是那个什麽都不当回事的语气:“行,以后养他一缸蓝小丑鱼……”
明明什麽都变了。
可到头来,又像是什麽都没变过。
钱佳宁回过神的时候,严凛他们已经在电梯外和自己摆手告别。
她点了下头,等着梯门自动闭合,她与路焱回了车里。
他肩膀应该没什麽事了,开车也很自如。
车上主路,彙入车流,钱佳宁把胳膊撑在车窗上,望向远方的云卷云舒。
还有想干的事麽?”路焱问道。
有啊,”她在风里闭上眼,“最近都没去看我房子,想去看看装修的怎麽样了……”
正值周末晚高峰,街上很堵。
路焱看了看导航,轻声说:“那有点绕。
”
没关系,”钱佳宁心不在焉地回答,“你前面上桥,回家就——”
下周末带你去?”
她打住话头,转头看向路焱。
他右手还是不能太用力,开了一会儿就垂到一边,松握着档位。
左手放在方向盘上,随着车流慢慢调整着车头的方向。
他开车的时候很松弛,问这句话的语气也很松弛。
暮色映在脸上,柔和了锋利的五官。
她坐在他身侧,目光扫过他的鼻梁、嘴唇和喉结的轮廓,靠回椅背,同样轻声回答:“好啊。
”
***
次周周二。
桌子已经抖了半小时了。
严凛忍无可忍地擡头看向对面,抱着和钱佳宁同事多年积攒下的尊敬,礼貌慰问:“钱老师你特麽别抖腿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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