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他坐在钱佳宁对面,醉醺醺地推心置腹,“钱老师,跟着你在朝暮新闻这三年,是我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三年。
”
我从小,我就知道我这人除了家里有钱,别的都很普通。
我一直,一直在寻找人生的意义。
”
是你,是你带着我去黑心工厂卧底。
是你,带着我深入底层生活的真相。
你这个人,真的非常有魅力。
钱老师,我真的,我对你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
”
我现在要离职,我真的,最舍不得你。
”
钱佳宁看他喝多了,也顺着他说:“是,我也舍不得你,走一个。
”
我们上海人不说走一个……”
两个玻璃杯半空相撞,酒花四溅。
钱佳宁垂眼叹了口气,再擡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一道身影站在桌边。
严凛也擡头,继而非常识相地起身让开。
来人将椅子往后拖了些许,坐到钱佳宁对面,给自己倒满一整杯酒。
落地的窗户外车水马龙,灯火流转。
餐厅里推杯换盏,明明暗暗,每个桌子上都放着盛着烛火的灯盏。
他脸色被火光映亮,深邃眼眸定定望她。
她把头偏到一侧,不想与他对视。
紧接着,放在桌面上的手被人拉了过去,袖子往上提,露出手腕上缠着的纱布。
疼麽?”他问。
钱佳宁喉咙忽然酸涩起来。
他指腹有很薄的一层茧,摩挲在手背上带点刺痛。
钱佳宁迟疑片刻,将手收回身侧,五指收紧,慢慢攥住腿上的布料。
被打的时候也没觉得怎麽着,他一问,好像还真就疼起来了。
钱佳宁等他把酒倒满杯子,挪到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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