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户外写生是心血来潮、兴趣使然,这次却是因为心烦。
分手半个月了,周梁心里憋着的火就没熄过,每每想起赵小宽对他下的狠手,他是浑身不痛快,越想越气。
他把情绪的源头归咎于赵小宽身上,因为这个男人,他的生活和工作变得一团糟,还染上了烟瘾。
一根烟抽完,周梁打开折叠画凳坐下,拿出各类作画工具,逼着自己投入创作。
他专注的眼神始终停留在景与画布上,渐渐找回了创作时的状态,很快忘记除画以外的人和事。
周梁这一画,从正午时分画到暮色黄昏,整个过程可以说是心无杂念,连赵小宽是谁都忘了。
他给画取名为《秋》,从背包里翻出相机,分别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拍摄。
天边是火红的晚霞,周梁坐在帐篷前咬着便利店买来的简易三明治,眯着眼欣赏日落。
也许是残阳太过凄美,在这幽静的山林里,他莫名感到一丝不曾有过的空虚感,紧跟着想起了赵小宽。
他想起夕阳下,赤裸着身体骑在自己身上的赵小宽,想起他的一脸春色和拼命压抑的哼喘。
那么害臊放不开的一个人,总是会无条件地纵容自己,为自己敞开全部,跟那晚动手的疯子判若两人。
嘴里的三明治突然没了味道,周梁发现自己硬了。
身体起反应的同时,心里那股积压已久的火气也一并爆发了,三明治在他手中瞬间被捏成一坨软泥。
他想发泄,想在赵小宽身上尽情地发泄。
有些想法就像隐身于黑夜中的困兽,只有黄昏落幕才可窥见那囚笼,而一些刺激源就是那把让欲望之兽出笼的钥匙。
于周梁而言,赵小宽就是那把钥匙。
他后悔了,后悔仓促提出分手,甚至产生了马上回去找赵小宽的冲动。
深夜。
周梁没把医嘱当回事,抽烟喝酒一样没落下。
他去了曾经去过的一家Gay吧,直接点了两瓶酒,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边喝闷酒边看着舞池里的人群。
半瓶酒下去,面前多了道身影,来人笑眯眯地说了声“嗨”
。
周梁抬眼扫去,是个长相还不错的男人,气质偏成熟。
“刚才就注意到你了,一个人?”
周梁在山上想着赵小宽撸了一发,此刻兴味索然,“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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