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
蓬!
蓬!
木棍毫不留情的落在他后背上,他眼前一阵昏黑,嘴里吐出一口血,就趴在了地上,没有再动弹。
这地方根本不讲理!
监狱也没残忍到这个地步!
这亨利公司比监狱还黑,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陈雪此刻就像是走那种过山车一样,眼前的一切都晃动了起来,屋在晃,地在晃,还有眼前的保安也在晃。
屋里又像是涨了海潮,惊涛掀起一股弥天骇浪,向她直冲过来,一浪高过一浪。
她晕船了,感觉心口压了块巨石,压抑得她想吐,想透气,心中那种不适感很强烈,几乎令她窒息。
她希望能透透气,开始晕乎乎的晃头,带动乌黑的长发,在桌上拖来曳去,把她修长的脖子映衬得雪白无比。
终于,一股力量冲破了喉咙的禁锢,她张开小口,古里古怪的惨呼起来。
她怪里吧唧的惨呼声,整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保安们只过来了一半,还有一半在闲着学习。
当所有人还沉浸在亢奋当中时,就见林清朝下来了,对着松哥就是一脚,嘴里怒骂:“狗东西,你们要是弄死了她,她欠公司的钱,就归你们来还,谁特么来求都不好使。”
松哥吓了一跳,腿肚子直哆嗦,急忙分辩说:“这、这关我什么事?老板,我也没有钱啊。”
林清朝冷笑:“没钱就卖你们的器官、卖你们的血!
一群狗日的。”
松哥怔了一怔,就转头怒叫:“停,都给我停下,老板的话没听到吗?一群狗日的!”
屋里,保安们突然就不笑了,就是那种戛然而止的突然。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正在做俯卧运动的保安却懵了,我这箭在弦上,你说停下就能停下?他发懵的时候,又往前冲了两下,是狠狠的那种。
松哥过去,一脚踢在他腿上,骂道:草泥马,天天就想癞蛤蟆的花事,你特么家里有几百万吗?你特么有葡萄腰子吗?没有就趁早给我滚下来。”
这个保安很强壮,但他挨了一脚,却也不敢吭气,拎着没系好的裤子蹲到一边硬憋,脸色极其不好看。
两个保安慌忙过去,打开了陈雪手腕上的钢铐,而这个时候的陈雪,两眼空泛,已经是稀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松哥讨好林清朝,指着李铭问:“老板,那小子怎么办?听说他老婆已经出发来边境,等着接他了。”
林清朝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恶狠狠的说,看在这个倔婆娘的份上,劳资不打他个半死了。
他妈的,他家那婆娘还想来接他回去?你马上联系木姐那边,做十万块卖给他们了。
李铭趴在地上,听了林清朝的狠话,脑袋就动了一动,但最终还是没能抬起头来。
而陈雪脑子里混混僵僵,怎么被人背出屋子的,她都不知道,可松哥和林清朝的对话,她却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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