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爱卿啊,你说的这些,朕都知晓,也都理解。
可毕竟梁复是自刎的,那么些个百姓都是亲眼所见的,总不能因为姜霂霖与他吵了几句嘴,将把姜霂霖处死吧?”
“皇上,小儿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呀——”
梁文昌老泪纵横,跪了下来。
姬睿皱着眉头:“你、你起来说话!”
梁文昌跪坐在御前,颤声道:“皇上,姜霂霖仗着自己立下军功,仗着自己帝婿的身份,便胆大包天,胡作非为!
小儿本是幸福的一家,却教她逼得休了妻!
若是不严惩,下次遭殃的还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公子!”
“这、这倒是不至于罢——”
姬睿呼出一口浊气,“你也听说过卢家千金与姜霂霖之间的事情。
姜霂霖怎会是那般沾花捻草之人,她若是这样的人,朕如何能将璟乐公主嫁给她!”
“从前不是,那是因为忙于行军打仗,如今安稳了,她还不生出这些个想法!”
梁复边抹着泪边说,“您可知道这姜霂霖在迎娶璟乐公主之前,就收了个妾!
可见她从前的不沾女色根本就是装给旁人看的!
如今她位居柱国之一,又年轻气盛,日后必会变本加厉!
只要是她看上的女子,不管是否已为人妇,她皆会想方设法弄到手的!”
“这、这、梁爱卿说的话未免也太言过其实了吧。”
姬睿打着哈哈,关姜霂霖三个月,罚一年俸禄,这已经激起了许多兵将的不满,若是再罚,引起军中动乱就不值当了。
第49章私刻章
梁文昌见姬睿左右为难之色,更是大声哭嚎:“圣上,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老臣那小儿可不能就这么白白送了命——我那可怜的小儿呀——”
姬睿听得头疼,捂着脑袋出言训斥:“你那小儿明明是自己挥剑自刎的。
朕体谅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关了那姜霂霖三个月!
堂堂柱国大将军,姜霂霖是第一个被关进天牢的将军!
你也为朕想想,若儿日日到曲后那里哭诉,她要是哭出个好歹来,朕该如何!”
“那小儿呢?”
梁文昌索性也不哭了,自己从地上颤颤巍巍爬起来,两行泪还挂在那张老脸上,“小儿与那卢月过了三年多的时间——”
姬睿已经被梁文昌在这德文殿中磨了大半日,耐性一点一点被磨了个干净,他也是豁出去了,大手一挥丢给梁文昌一句:“他们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难道不知道!
当年卢月如何进的你梁府,你难道不知道?还是以为朕不知道?”
见姬睿突然发了火,梁文昌先是一愣,随即往地上一坐,又是大哭起来:“我梁府对那卢月不薄啊!
她怎么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那卢唯也真不是个东西!
教着他女儿逼小儿休妻——”
听到这里,姬睿疲乏地闭上了双眼,这梁文昌说着说着又把卢唯扯了进来,若是他继续听下去,不知梁文昌又会把多少人扯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对身边的侍卫道:“去,给梁大人取几块儿纸蜀铺到身下去,这么哭下去,哭坏了身子可了不得!”
说罢转身便走,走到屏风前要离去时,又回头交代了梁文昌一句,“朕体谅梁爱卿的身子,若是梁爱卿哭到明早,也不必去上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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