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座的电文你也看到了,江湾若失..."
他从怀表夹层抽出张泛黄的合影,照片里黄埔三期的两人并肩站在蒋校长身侧,年轻的面孔被阳光镀着金边,"
当年校长训话,黄埔生当以死报国。
"
夏楚中盯着照片里自己意气风发的模样,突然抓起墙角锈迹斑斑的汉阳造:"
传令兵!
召集连以上军官。
"
他的目光扫过庙内缺胳膊少腿的士兵——有人用刺刀削着木柄当拐杖,有人把纱布缠在冻得发紫的脚趾上,"
把所有手榴弹集中,拆出炸药包。
"
子夜,北高地
月光被硝烟揉碎,照见战壕里交错的尸体。
夏楚中踩着冻土前行,脚下传来细碎的脆响——那是冻僵的手指骨被碾碎的声音。
侦察兵突然按住他肩膀:"
师座,发现日军装甲车!
"
三辆九七式坦克的探照灯刺破夜幕,履带碾过冻土发出沉闷的轰鸣。
夏楚中扯开军装,露出缠满绷带的胸膛,将最后一支吗啡注射器扎进大腿。
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时,他想起三天前罗店渡口,钱伦体旅长带着二六二旅殿后时的笑:"
咱们这些人,迟早要把血洒在地图上。
"
"
等坦克进了百米再..."
炮声撕裂夜空。
日军先发制人,高爆弹在阵地前沿炸开。
弹片擦过夏楚中耳际,他滚进弹坑时摸到身旁冰凉的躯体——是三营营长的遗体,手指还死死攥着半枚手榴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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