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是她主动吗?他又羞又愤,她当自己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没有自己的同意,竟然就把他随意摆弄!
是他识人不察,居然不知她是这种人!
“你怎能不经我同意,就,就,就…脱我衣服?”
他终是说不出口,最后换了词。
“你衣服上面都是呕吐物,你能穿着睡,我可受不了,你可是躺在我床上,盖着我的被子!”
英娘瞪圆了眼睛,回嘴道。
“那也不能……啊?”
反应过来,他目瞪口呆。
“叶捕头说喝醉的人容易被呕吐物呛到,唬得我都不敢离了你,直接在地上打个地铺,守着你睡,到现在还硌得腰酸背痛呢!
昨晚要不是听到你喉咙有声,赶紧爬起,说不定,你就直接侧身吐我身上了。”
英娘回想起当时的“危机”
拍拍胸口,接着又无奈地说,“谁知最后还是蹭上了,我大半夜就在洗衣服!”
陈玠听完长舒一口气,意识到自己误会了,甚是尴尬。
看着英娘气鼓鼓的样子,想到确实是因为自己使她没有休息好,心中生出歉意。
“英娘姐,是我对不住你。”
他低声说。
“哼,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我,以后就别喝这些酒。
平白地让人担心!”
英娘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说完,被自己语气中的娇嗔吓了一跳,又后悔自己说出“担心”
,眼睛一转,赶忙扯到别的话题上:“我做了醒酒汤,出来喝!”
说完几步走出屋子。
人们总是更容易注意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陈玠就敏锐地捕捉到“担心”
一词,他琢磨一下,然后脸上荡漾出笑意。
她不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他想。
几天的阴晦,在这一刻,他的心情终于放晴。
刚想起身跟她出去,突然意识到自己没穿衣服的事实,只能无奈地喊到:“英娘姐,烦你把我衣服拿进来。”
待英娘把醒酒的沆瀣浆分别盛在碗里,放在桌上。
陈玠也穿上叶捕头送来的衣服,盥漱梳发完毕,从屋里走出,衣冠楚楚,又是那个刚毅果断的陈捕头。
秋兰从外面回来,擎着一个竹筐,笑呵呵地说:“快趁热吃,刚出炉的髓饼和新样满麻!
。”
叶捕头帮英娘把几叠小菜摆出,不客气地坐下,笑道:“借我们头儿的光,我也能尝尝宋娘子的手艺。”
陈玠落座,面前的是饼,有髓饼、新样满麻;汤是甘蔗和萝卜同煮的沆瀣浆;小菜是糟茄子、撒拌合菜、咸豆豉。
秋兰说:“这饼是杨家胡饼铺的,他家的髓饼最有特色,虽是牛骨髓油和蜜和的面,却一点都不油腻,里面的馅料扎实的呢,有枣泥、核桃、花生、芝麻,别提有多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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