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才刚上没多久,破天荒地,听课向来从不走神佟暄竟跟燕时瑾偷偷递了张纸条。
燕时瑾眉一挑,心中暗自吹声口哨,将那纸打开:今日午时,后院见。
呵,这是给他下挑战书来了?有意思。
燕时瑾在纸上回了个“好”
,团吧团吧,丢到佟暄桌上。
两个男人间的你来我往、刀光剑影,自是没能逃过范灵乐的眼睛。
她心虚地咬着笔杆子,又去温习佟夫子布置的课业了,只是看得她心神不宁、心如乱麻。
佟夫子虽说是跟她吵架了,可那敬业精神不改,每日的课业倒是从未落下过。
命苦,真是命苦呦。
夫子一声令下“下课”
,饿极了的学子们手脚都快了起来。
范灵乐忙拽住起身就走的佟暄。
他撇过脸,冷冷俯视她,却被她手用力一拽,只得僵直着背,又坐了回来。
“你们俩嘀咕什么了?你不会要找他约架吧?”
她压着声音,担忧地在他耳边道。
佟暄扯扯嘴角,还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竟又是同那个燕时瑾有关。
他手用力一摆,将袖子从她手中扯出,“我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吗?”
打架什么的真跌份儿,他可不是那无礼莽夫,况且他佟暄哪里需要亲自动手?招呼暗卫一声就可以了。
她竟然会把自己往那方面想,简直昏了头了。
范灵乐讪讪地收回手,摸摸鼻子。
也是,佟暄可不是那会失了智的人,担心他会为了自己大打出手?她好像真的想多了。
午时,后院。
时节转入深秋,秋蝉早已蜕了壳,只剩轻薄的架子垂挂在树干。
窄小的后院一角,两个男人对面而立,两两相望。
佟暄虽说清贫,可那周身的贵气,于无形中逼人;燕时瑾衣着锦绣,散漫不羁,自是别有一派风流。
若叫人一眼望去,还真是各有千秋。
“你不知道,她已是有夫君的人了吗?”
燕时瑾斜倚着廊柱,满不在乎,轻蔑地迎上他冰冷如霜的眼神。
现下天气转冷,大家都换上了厚棉衣,佟暄一身缊袍敝衣,衣缝中偶有几簇棉絮露出,真是寒酸得叫人笑掉大牙。
这样的人,就算再一表人才,长此以往,拿什么跟自己比?他燕时瑾从小就信奉:万物皆有价。
如果你还没有得到手,那就说明,开的价还不够高、还不配位。
“知道啊。”
他挑眉,“不过那又如何?”
“你是她夫君,可也不能强迫乐乐,这辈子就喜欢你一个吧?”
“乐乐”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激得佟暄眼睫一震,手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燕时瑾,’乐乐‘这个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
他真想一巴掌过去,将他嘴打肿咯。
“一个称呼而已,你至于这么计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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