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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门,就这样走了出去。
他为什么不拦着她?她居然用自己的命要胁他!
而他偏偏不想杀她。
高睿看着无双走远,怒气凝聚于掌,身边木桌顿时被拍得粉碎。
七月,耶律从飞果然率军南下,在真定与丁奉年激战。
每天都能看到加急驿马在城中奔驰。
前方战报雪片般飞向京城。
契丹大军勇猛。
八月传来恶耗,真定被攻破,丁奉年下落不明。
河北西路大军溃败,朝野震惊。
"
丁家阖府哀痛,丁浅荷披了银甲提了长枪骑着胭脂马便要北上战场。
杜昕言闻言吓了一跳,终于城门外拦住了她。
丁浅荷双目红肿,用枪指着杜昕言道:“莫要拦我!
我一定要去。
”
杜昕言苦笑,叹了口气说:“你真以为女子会点武艺就能当花木兰混个将军使使?你那些花拳绣腿在京城闺秀里显摆一下还行,真要上战场,我怕契丹人舍不得杀你。
”
丁浅荷不明白,只认准一件事,她要去真定找父亲。
她抬高了下巴怒道:“什么叫契丹人舍不得杀我?”
杜昕言上下打量她,伸出两根指头弹了弹她的漂亮银甲,笑道:“姑娘家穿了这个,看上去另有一番风韵。
”
“小杜!
你敢rǔ我?”丁浅荷顿时气白了脸,长枪一摆,迅急刺向杜昕言。
他只偏开了头,手已夹住镔铁枪刃。
丁浅荷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没把枪从他手中拔出来,见他仍笑容可掬的望着自己,气得把枪一扔,哇的哭出声来。
一张粉脸霎时如梨花带雨,哭得风云变色。
杜昕言上前两步温柔的拢住她轻声哄道:“家父已调了西北道大军增援。
三殿下的河北东路大军已经从大名府出发前往真定。
战场上失散是常有的事。
你爹多年征战,不会有事的。
”
丁浅荷打出生起就一直锦衣玉食,父亲下落不明,又遭兵败失了真定。
这些日子受的冷眼不少,过去常一起玩的权贵子弟纷纷避开她,心里已委屈得不行。
杜昕言一激,心头郁闷之气终于发出,直趴在他怀里收不住眼泪。
她的哭声让杜昕言想起了从前。
丁浅荷将门出身,性格直慡倔强,小时候学骑马从马上摔下来也是拍拍衣服上的灰翻身继续上马,一滴泪都没掉过。
这种难得一见的柔弱让杜昕言心疼,丁浅荷从来都是活泼的疯丫头,不是无助的小白兔。
他轻拍着她的背,想象着战场上的种种可能,不觉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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