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没那么容易。”
长孙焘伸手招来苍梧,“送王妃回县衙。”
“我不去。”
虞清欢一想到卫殊就被关在县衙里,便觉得浑身不自在,她迅速抓住长孙焘的手臂,把头摇成拨浪鼓,“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说完,虞清欢整个人挂在长孙焘的身上,她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举动纯粹只是为了避开卫殊,顺道制造博得长孙焘信任的机会。
绝不会是,对长孙焘有什么绮思。
长孙焘神色自若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跟着也行,别碍事,本王没工夫看着你。”
“嗯!”
虞清欢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拖着疲惫而疼痛的身躯,跟着长孙焘去了城南。
见过灾难,方知地狱。
原来,平城根本不像表面上那般宁静祥和,患病的人,几乎集中在城南的居民区。
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空中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整个世界仿佛凝滞了一般,但仍然有阵阵恶臭,被太阳蒸腾而起,清晰地钻进鼻腔。
“患病的有多少人?”
虞清欢看着随处躺倒的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就那样躺着,台阶上,屋檐下,大树底,挪动分毫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
他们的身躯溃烂流脓,他们的神情呆滞而绝望,就连痛苦的喊叫都做不到,仿佛被死神扼住咽喉,死亡的恐惧笼罩心头,偏偏连临死前的哀嚎都发不出。
第73章他看起来,有些顺眼
满心凄惶,悲哭断肠。
未患病的人们,紧紧闭着门窗,恐惧又痛心地望着,那些他们无力挽救,只能绝望等死的亲人。
而等待死亡的那群人中间,同样有蛇鼠虫蚁,家畜走兽。
“一万余人。”
长孙焘神情冷峻得可怕,仿似早已麻木,又像竭力克制,“从第一个患病者被发现,短短一个月零八天,便扩散到一万余人。
而活活受尽折磨而死的,就有一千人余人。”
虞清欢指着歪躺在地的几只老鼠:“果然是那种能在人畜之间传播的奇毒吗?”
“如果你所言非虚,那想来是的。”
长孙焘的声音里,透出无尽的疲惫,“当年你外祖父所遇到的情况,你能细说么?”
虞清欢想了想,道:“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外祖父当年是因为这种毒而丧命,还是因为试药丧命。
只记得有一日,他从山上采药回来,就变得很奇怪。
他时而失魂落魄,时而疯疯癫癫,娘亲问他缘由,他一会儿说自己无能,一会儿说自己杀了人,最后,他才把这种毒的存在告诉我和娘亲,但还来不及交代更多,便死在了药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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