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把头深深垂下,权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一个个成了聋子,成了哑巴。
虞谦目光一闪,开口道:“陛下,依臣看,还是先让王妃回去吧。
今日恩科武举这种大日子,王妃一个女流之辈在这里不合适,淇王心疼王妃,必定也舍不得受了惊的王妃继续留在这里。”
虞清欢在心里画了虞谦的肖像,已经往上头泼了一大盆粪,这虞老狗,表面上是为她这个孙女开脱,实际上却不动声色地递给了长孙焘一双三寸金莲,这不是暗指长孙焘宠妃无度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么?
虞清欢擦了擦眼角,一副受教了的样子:“祖父说得极是,若是祖父能早些提醒我,我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事情,扫了陛下和众位大人的雅兴。”
言下之意就是,你个老狗,有屁不早早放,留着当什么马后炮?
虞谦语结,望着她唇角挑起。
长孙焘起身,拱手道:“皇兄,臣弟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吹风,臣弟先行回去了。”
说完,长孙焘给虞清欢使了个眼色,虞清欢马上来搀扶他,二人也不等嘉佑帝点头,就此离去。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眼观鼻鼻观心,面色都有些精彩。
嘉佑帝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看不出喜怒,袖底的手却慢慢握紧,虞谦捋须笑了。
马车上,虞清欢奇怪地道:“我有些想不通卫殊的做法,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带着很深的目的接近今上,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难道他不怕被今上发现,连锅端了么?为什么他要做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情?真是奇怪。”
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为什么,但长孙焘沉默,没有搭话。
虞清欢又问了一句:“淇王,你有什么看法?”
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
“淇王?”
虞清欢的手,在长孙焘的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事情么?”
长孙焘垂眼,一动也不动。
虞清欢皱了皱眉,不明白长孙焘好端端的抽什么风,但他正在生气,虞清欢完全可以肯定。
虞清欢抱着手,把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她一直小心翼翼,没发现什么时候得罪了长孙焘啊!
难道长孙焘在气她拔了后花园的菊花晾干泡茶?
不对不对,几朵菊花而已,长孙焘没那么肤浅,难道——他是因为方才自己去挑战卫殊一事而气恼?
这个猜想,让虞清欢心头一动,明明就在担心自己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这男人就是别扭,跟个大姑娘似的,主动出击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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