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坦尼斯看向天空。
n倾泻的雨水瞬间就将他的面孔打湿，修得又短又齐的胡子被雨水顺着拖沓下去，苍白的嘴唇薄细而紧绷。
n雨水犹如弹丸，滴打在史坦尼斯的眼眶里，惹得他眼球生疼，他记着女儿席琳曾经钟爱的弹弓被自己藏在了龙石岛的储物间里，她总是射不准的弹丸可是把史坦尼斯折腾个不停。
n席琳婴儿时的模样依旧缠绕心头，史坦尼斯把自己从回忆里抽出，眼前出现的却是席琳被灰黑色死皮覆盖的左脸。
n那弹弓准是滑稽的弄臣“补丁脸”
送给席琳的。
史坦尼斯轻哼一声，龙石岛里的事情自己一清二楚。
n凯冯·兰尼斯特骑着战马，看向被困在兰尼斯特中军大营的宝冠雄鹿旗帜。
n雨水汩汩聚集到一起，在不算陡峭的短坡上甚至形成了一股小河，水流湍急，让凯冯想起了奔腾的黑水河。
n旗手有些呆愣地看向远处聚拢的大批兰尼斯特军，宝冠雄鹿的旗帜被雨水浸湿沾重，几乎接近颓然地褶皱堆到一起，活像个垂死的鹿n“把旗子舞起来。”
史坦尼斯语气强硬，他的那双深蓝色眼睛直直盯向远处的兰尼斯特金狮旗帜。
n“把旗子舞起来！”
博尼佛·哈斯提高声对自己周边的百人圣战团骑士下令道。
n旗手费力地把浸染雨水的旗帜挥起来，雨水扑打在旗帜表面听起来像是石子磕碰锐物的声音。
n“舞起来！”
受了感染的风暴地骑士高声呐喊，挥舞着怒火燎原的旗帜。
n凯冯抽出长剑，左手紧紧握住缰绳。
n“看到那些雄鹿留下的尿布了吗？”
凯冯大声对身边的兰尼斯特亲卫高喊。
n讥讽的笑声从背后出现，但更多的是斩钉截铁的回应，“是！”
n凯冯猜到那些笑声多半出自西境骄傲的骑士，里面准有兰尼斯特的姓氏。
n“把那些尿布扯下来，挂在君临城头，让敌人的俘虏都尝尝史坦尼斯的尿味！”
凯冯高声呐喊，撕扯着嗓子，他奋力拉扯住缰绳，战马扬起前蹄，高声嘶鸣。
n“杀！
杀！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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