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静得落针可闻,除了喘息声,无需刻意张望,席岫也知叶枕戈不在此处。
鼻子还嗅得到残留的欢爱气味,枕侧却已冰凉一片,锁链能束缚的终究是一具躯壳,他困他一时,困不了一世,但凡有可乘之机那人便会逃离。
席岫举臂压在额头,狠咬牙关,兴许真如梦中所示,他想杀叶枕戈第二次……
突然,门“嘎吱”
一声被由外推开,叶枕戈端着木盆走了进来,与他相视一眼,便自然地别过脸,步向了衣柜前。
席岫双眼大睁追逐着对方身影,这才发现银月架在床围与柜顶间,竟被叶枕戈充作了晾衣杆。
倘若这举世无双的神兵能说会动,定要先于自己了结此人性命。
将洗净的衣物搭上长戟,叶枕戈从袖中取出几颗青色的野果放在桌面,随后把凳子搬至窗口,窗户掀开了极小的一道缝隙,他坐下拿起搁置窗台的书翻看,始终未发一语。
长发垂落肩背,他神情平淡如水,轻轻翻动书页的手比纸张更素洁白净。
简直与在床上判若两人。
思及此,席岫自嘲地勾了勾唇,这人原就里外不一,说着桥归桥、路归路,却越俎代庖替自己师父立了碑;而数年里他一定时常到访此地,因房间干净得不像久无人居,他捧在手心的书也必然是此期间带来的。
叶枕戈独自待在屋内时会想什么?会怀念他与他曾共度的日子吗?
虽然比起分离,他们相守得太过短暂。
热潮涌入眼眶,席岫终于感觉到疼痛,从被叶枕戈进入过的地方侵蚀全身,每条神经,每一寸肌肤,每滴流进心脏的血都在疼。
压在额头的臂膀移往双眼遮挡了视线,他说不清为谁悲伤,为何事悲伤。
蓦地掌心一沉,冰凉滚圆的事物被塞进指间。
愣了愣,席岫缓缓收拢五指,攥紧了那果子。
纵使叶枕戈能给他的只有这一颗野果,纵使一切重来,又叫他怎么舍得……
怎么舍得不遇见他。
第五十五章
屋外淫雨霏霏,阴暗的天色叫人难辨晨午暮夜,湿气充斥房间,混合着淡淡腥膻。
就在方才,席岫将人拖上床,用嘴含住了那处。
他虽是聪颖的学生,这种事毕竟头一次做,牙齿刮得对方生疼,活像受刑,如何都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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