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曼曼将书包还给他,歪着脑袋思考:难道塞错了吗?
那时的叶惊秋小声对陆曼曼说:“我又给自己占卜了,我三十岁那年会死的。
如果我不死,我也会出家。
陆曼曼同学,我想我这辈子无缘男女之情了。”
陆曼曼心里凉了半截,她不肯相信叶惊秋的话,怎么会有人在十几岁就预感自己三十岁要死呢?怎么会有男孩在十几岁就断定自己这一生断情绝爱了呢!
他们才十几岁啊!
她那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当司明明突发奇想说要离家出走的时候,二话没说,骑着车就跟她走了。
那时的昌平县城太远了,好像远在天边,陆曼曼一边骑车一边想叶惊秋:叶惊秋真的会死吗?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呢?他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编出那么恶毒的话来骗我呢?直接拒绝我也不难啊。
她满是困惑。
那天的陆曼曼在路上摔倒了,在司明明和张乐乐决定冲刺的那段路上。
她的车轱辘压到了一块石头,车身不稳,向一边倒。
她诶诶诶地叫,试图用自己的长腿支住,却还是摔了一下。
不严重,但酸疼。
她站起身拍拍屁股继续走,但决定再也不想叶惊秋的事了。
此刻成年的陆曼曼百感交集,哭了一会儿不好意思了,擦了擦眼睛说:嘿,看我这点出息。
叶惊秋你还记得我们吧?
“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陆曼曼,那是司明明啊。”
陆曼曼说。
“你们仨化成灰我都记得。”
叶惊秋问:“那个爱哭的张乐乐没来吗?”
“张乐乐很忙,要带小孩,没时间。”
陆曼曼说。
司明明就那么站在那里,看陆曼曼和叶惊秋聊天。
陆曼曼哭哭笑笑,那么真实。
等他们说完了,司明明才说:“你好啊,叶惊秋。”
“你好啊,司明明。”
司明明走上前去,向导跟在她身后,狐疑地看着这三个年轻人。
司明明并不像陆曼曼那么激动,她觉得叶惊秋还活着真好,陆曼曼能见到她悄悄喜欢过的人真好。
向导悄悄提醒司明明:“小心骗局啊。”
“把我们卖到缅北去吗?”
司明明玩笑道。
缅北的新闻空前发酵,这时来云南的人都会被家人叮嘱:小心啊。
向导就笑了。
倒也不是,他大概看出一点来,故人多年未见了,至于人心是不是变了,这都说不准。
他有点担心这两个姑娘被故人骗了。
虽然故人看着面善,但面善不代表心善。
“这地方太偏了。”
向导说:“这片林子我都好几年没进来了。”
“好的。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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